“周管事忙甚么呢?”
庞谢眯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策画,只怕周耀祖是替某些人当说客来的,固然如此,他说的话却也很有事理,值得细细思考。
周耀祖说道:“说大也不大,这里毕竟是青州,不是都城,李公公的手还伸不过来,官面上何如不了我们,至于江湖上么,我们落英岛也不是崂山剑派可比,他们就算再短长,也摆荡不了我们的根底,费事的不是我们落英岛,费事是白少侠你。”
“好,我明白了。”
“如何讲?”
“周大管事这么忙,如何有空来我这坐了?”庞谢也端起杯茶,看着周耀祖笑道。
过了一阵,院外俄然传来叩打门环的声音,庞谢精力一振,赶紧起家说道:“请进!”
他嘴里说的是“妙手”两个字,手指却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缓慢的写了“掩月”两个字。
“好的,那周某先告别了。”说完,周耀祖又喝了杯茶,拱手分开院子。
“你插手了青州军,就成了张大人的部下,掩月厅再凶悍,毕竟只是李公公手中的刀,李公公只要没下定决计与张大人过不去,就要束缚束缚底下人。”
“好啊!”高锋洒然一笑,抱着剑站在庞谢身前。
“白少侠,打搅啦!”周耀祖拱手笑道。
庞谢笑道:“高兄不必担忧,我昨日见太高兄本领,以高兄的剑法,只要普通阐扬,还怕进不了前三吗?”
“那里那里,是我叨扰周大管事才对!”庞谢拱手笑道。
庞谢摇了点头,说道:“我也想不明白,对了,高兄承诺了么?”
周耀祖嘿嘿一笑,自顾自地取了只杯子,到了一盏茶,一饮而尽,说道:“跑了一早上,真是渴死我了!”
庞谢一怔,没想到高锋竟然如此坦诚,情愿将这类事情奉告他,因而深思半晌,说道:“高兄如果信得过我,容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
庞谢笑道:“高兄莫说的这么惨痛,总归是功德一桩,再说张大人承诺为你做这件事,恐怕吃力很多,足见高兄在他眼中的职位。”
“看来高兄真是痴恋人,为了范蜜斯也是拼了。”
庞谢练的差未几了,便要了一壶清茶,又让下人搬了把躺椅放在树荫底下,眯着眼睛,悠然躺了下去。
“这是为何?”庞谢有些不解。
说罢,解开胸前衣衿,暴露胸膛来,只见心口处有一道一寸多宽的剑痕。
“去的是张大人的人,说的是投奔张大人的事!”庞谢笑道。
他自接收了白城的影象以后,也学会了白城思虑题目的体例,不然,以他本来对情面油滑的体味,决计想不了这么多。
夙起无事,庞谢拔出长剑,在院中单独练了起来,颠末昨日一战,他对剑法又有几分贯穿,恰好考证一二,这一练便是一个多时候,一向练到浑身发热,额头见汗,方才调休。
高锋一愣,随即点点头,笑道:“还能信不过白兄?”
“周大管事的意义是?”
“你不提这个还好,你一提我就要骂娘,张大人的意义是,此次我如果能进前三,刚才说的商定就稀有,如果进不了前三,呵呵,就当没这么回事!”高锋叹了口气,重重的把剑杵在地上。
次日凌晨。
“哦,看来也有人找你了?怪了,他找我是因为我是散修,还没有投奔某方权势的筹算,你们落英岛不是他的盟友么,如何连你也拉拢?”高锋奇道。
不过,落英岛本就是节度使张准的盟友,为甚么他还要这么急于拉拢本身,倒是一桩怪事。
庞谢一夙起床,早点已送到门前,吃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牛肉香葱包,几条酥脆适口的干炸小黄鱼,又喝了一碗浓浓的豆浆,便感觉有八九分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