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两侧,则站着两位着名度极高人物――牛头马面,都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身高九尺不足,一人手握大刀,一人手持钢叉,瞪着铜铃也似的大眼,恶狠狠的瞧着堂下几人。
跟着崔判官这一声喊,堂上牛头马面,堂下数十阴兵,全都鼓噪起来,手持兵刃,恶狠狠将几人围在当中,只待大人一句话,便要脱手拿人。
说完,他从存亡簿上撕下一页纸,轻飘飘放在天平右端,顷刻间,天平右端沉沉下坠,就仿佛压上千斤重担普通,不但将右端托盘压到底,并且压的木案“吱吱”作响!
在他身后,马子才低声扣问庞谢:“我们如何办?”
马子才见此景象,脸上暴露对劲洋洋的笑容来,他平生行侠仗义无数,现在终究有些结果。
口中说话,手上不断,将几张纸扔到天平之上,还是是善多恶少。
念完这几人的事迹以后,崔判官持续向后翻去,要念庞谢的事迹,不料,甫一翻页,面色不由急变,昂首看着庞谢,厉声问道:“你此人如何没有记录?”
宋定博见状,大声喊道:“你现在还感觉我们有罪吗?”
“本来是你啊,放他出去吧!”
“崔判官,当日你将我囚在鬼域之时,曾经说过,等我出了鬼域,便给我机遇,重新投入六道循环当中,不知这话可另有效?”王帅挣扎着从宋定博身高低来,趴在大堂上面,只字不提是谁把他救出鬼域。
……
崔判官闻言,面色不由一变,厉声说道:“他身犯重罪,能入牲口道,逃脱这番罪恶,已是法外开恩,你信不信,我若把他变返来,他恨得不是本官,而是你们!”
庞谢朗声说道:“我们五人便是同来,当然一起受审。”
说完,这位崔判官回身进了后堂,时候不大,从后堂返来,手中持着一个天平。
庞谢也不说话,只是一笑。
庞谢等人一怔,还不及出言辩驳。
宋定博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来非常严峻。
“好牲口!倒是便宜你了!”崔判官呵呵嘲笑几声。
半晌之间,他将宋定博平生所做之事,说的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每说完一件事,便从存亡簿上撕下一张纸来,放在天平的一端,善事放在左边,恶事放在右边。
“哈哈哈,好个奸猾的小子,抓住本官只言片语,竟然叫真起来,如许吧,你既说了,我也不难堪你,我崔某对你,还不至于食言而肥!”
在这城隍背后,是一幅占满整张墙壁的“海水朝日图”,下方画着波澜澎湃的波浪,上方画着一轮红日,寄意“清如海水,明似朝日”,在这城隍左手边,站着一名判官打扮的人物,一袭红袍,三绺墨髯,左手持定存亡簿,右手提起勾魂笔,眼不错珠的瞧着堂下几人,不知在想些甚么。
崔判官见他对劲,又是一声嘲笑,翻过一页,开端念黄英的事迹,不料,方才念了几句,便停了下来,奇道:“你此人前十几年如何没有记录,活到现在也没做几件事?”
马子才还要再说,却被黄英拦住,在他耳畔低声说道:“你别忘了,这里是幻景,不要太冲动了。”
只见大堂最深处摆着一张广大的阴沉木案,木案火线端坐一尊神灵,红色面孔,满面虬髯,穿戴打扮与长安府中城隍庙里的城隍一模一样。
“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判官张口问道,只听声音便知,刚才让王帅出去的就是此人。
崔判官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几人说道:“你们觉得这就完了吗?可知‘开罪于天,无可祷也’这八个字是甚么意义吗?”
宋定博慨然说道,王帅在他面前,被此人变成一只羔羊,贰心中气愤至极,此处是幻景也好,实在天下也罢,顾不了这么多了,先要宣泄心中一口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