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子比内里阴暗了很多,暗淡的光芒,身边诡异的沉寂,都让杨正感受极不舒畅。
他又惊又奇,只觉周身无处不热,低头看去,双臂皮肤颤抖,摇摆起伏,呼吸之间,由白转红,再转紫黑。
杨正笑道:“难怪我刚才听到洞内里大喊大呼,本来是教员在大展神威,降服猛兽啊。”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杨正道:“教员,让我也出来瞧瞧。”
杨正讪讪一笑,收了叫声,笑道:“教员,仿佛……冲破了。”
老头甚为对劲:“就是这里,此处位置隐蔽,该当不会有人打搅。”
老头稳住身形,笑骂道:“走路谨慎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虽是斥责,语气中却难掩高兴。
叮咛杨正“你在内里守着,我出来炼药。”
“这是一头五阶妖兽,你谨慎点。”老头善言提示,话一说完,便见机躲到杨正身后,拉开与银尾狼间隔,很有自知之明。
杨正心下笑翻:“该死,谁叫你不让我进洞,眼下不利了吧。”这句话只在内心默念,却不敢宣之于口。
杨正精力大振,神采熠熠,只觉周身充满力量,欣喜交集,忍不住大呼三声,叫声宏亮,回荡于万千林木,婉转高亢,绵绵不断。
身形急展,旋风似欺近敌手。
就这么悄悄躺了半个多时候,洞内传来一声欢叫“胜利了。”
本来那老头现在浑身衣服褴褛,手臂、胸口、肩头均裸.露在外。一身上好的丝绸也不知如何,搞得七零八落,零琐细碎。那老头脸上乌黑,便似挖煤烧炭的矿工,本来稀少的几根头发,现在也是混乱肮脏不堪,当真狼狈之极。
一想到本身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银尾狼有些不甘惊骇。它又想“家中另有三个老婆,四个小妾,五个丫环,眼下本身却要挂了。本身身后,这些母狼们可如何办?”
杨正笑嘻嘻谛视妖兽,眼神中充满笑意,银尾狼老脸一红,从少年的眼神中,它清楚读到了轻视、讽刺。
但它还是感激少年美意,呜呜叫了几声,伸舌在杨帮手臂舔了几下,这才闪电遁去。
杨正只觉负气生生不息,如此充盈感受之前从未体念,乃至他脑中生出天下无敌错觉,满腔都是豪气,拍拍胸脯,叫道:“教员,我们这就去清算那头妖兽。”
放眼所见,林木密密麻麻,参天的细弱树干直插天涯。树干顶部,层层枝叶交叠,遮天蔽日,连日光也给反对在外,照不进林中。
那红色归气散给杨正吞入腹中,一股暖流从咽喉滚落,刹时通达满身。
杨正点了点头,取出瓷瓶,谨慎翼翼将药丸倒动手心。
过了好一阵,洞内才温馨下来,一时四周沉寂,落针可闻,耳旁轻风吼怒,清楚能辨。
“这少年太可爱了。”银尾狼恨得牙痒。可四肢给少年提在半空,有如婴孩般不能转动,银尾狼只得嗷嗷怪叫几声,表达内心抗议。
想到悲伤,银尾狼眼泪如河水决堤,刷刷流个不断。那凄婉绝望的眼神有力凝睇少年,充满乞怜。
杨正大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跑到洞口,恰好老头也刚出来,俩人法度极快,当即撞个正着。
强者的压力开释,无形威压覆盖,银尾狼身躯颤抖,连连撤退,以求减轻那可骇的堵塞。
杨正委曲道:“但是您老不是叮咛我守在洞外,不准出来么?”
噼里啪啦的咬牙咀嚼声有如黄豆爆响,一阵阵浓香甜美在唇齿弥漫,这药丸味道竟出奇的好吃。
但少年仍然我行我素,那尖刀普通的风刃,平常连钢盾也能等闲击碎,碰上少年护体罡气,竟如玩具般不堪一击,纷繁雪花般反弹开来,跌落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