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嘴角一阵阵抽搐,神采变得极其丢脸,拿着折扇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若不是顾及他身边的苏灵儿,现在的他还真想一巴掌拍在苏玉的脸上。
苏玉排闼而入,母亲房间里的陈列没变,只是每样东西上都充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屋角蛛网密结。谁都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住过了。
疏忽掉背后那冰冷的目光,不待灵儿答复,苏玉就已拉着他大步拜别。
现在见到这个废料三弟这么不识时务,依仗着所谓三少爷的身份如此放肆,不由得一通嘲笑。
“哼,还跟我耍嘴皮子上的工夫。现在用不着我脱手,等你这个废料进了杨家的门,做了杨家的狗以后,天然有你好受!”
苏玉之前就很喜好到这里来,他喜好这里的暗香,更喜好住在这里的人。
缓缓吐出一口气,苏炳脸上再次挂上笑容,嘲笑道:“若不是你身上还流着那一丝苏家的血,若不是父亲对你另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你苏玉连条狗都不如!”
苏玉恰是肝火中烧之际,苏瘦子却恰好往地雷上踩。瞬速锁住苏瘦子的咽喉,鲜血已从苏玉的指缝里缓缓流出。
苏炳作为苏家的重点培养工具,以十七岁之龄便已具有武师五段的修为,与杨晏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不及。以他在苏家的优胜,打心底瞧不起苏玉。
苏瘦子看到来的是苏炳,眼睛一亮,顿时感受浑身充满了力量,屁颠屁颠地一起小跑,恭恭敬敬地躲在他身后。
苏玉神采微寒,循名誉去,但见说话之人长得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子,暴露一脸驯良的笑容,但他说的话仿佛并不客气。他恰是西院的三大管事之一,也是苏家二少爷的狗腿子,别人公开里都叫他一声苏大瘦子。
“以三少爷的身份,小的怎敢让少爷到那种处所去。”他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内心却在为本身戏耍了一名少爷而对劲。
来人将“本身人”三个字咬得很重,说得仿佛苏玉打人就是不对。
“我说……我说……”苏瘦子被苏玉那如同野兽般的目光给震住了。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苏玉真的会对他脱手,等闲地将他那足有二百多斤重的肥大身躯高高举起。
苏玉仍然没有看苏炳一眼,只是对着灵儿问道:“灵儿,你有没有见过有人说本身弟弟是条狗的?”
“同一个题目,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我打的不是人,只是一条不懂事的狗罢了。”苏玉不消转头,已晓得说话之人恰是他的二哥苏炳。
收回眼中的寒意,苏玉强忍着不发作,冷冷问道:“我母亲去了那里?”
苏玉的表情立即沉入了谷底,母亲为何已不在此处居住,她去了那里?莫非是被人赶走的?
苏玉压抑心中肝火,现在还不是与他起抵触的时候。略微偏了偏头,斜了一眼狗仗人势的苏瘦子,嘴角出现一抹奇特的弧度,然后对身边的灵儿说:“灵儿,想要晓得主子是个甚么样的人,看他身边的下人就晓得。”
苏宅的居住辨别为东西两大院落,苏家的直系家眷都住在偌大的西院里。东院则是家主以及苏家高层办理者的居处。这几年来,因为苏家日趋强大,烦琐的公事让苏秦去往西院的次数越来越少,乃至偶然候一个月都未曾踏足。
甘愿空着,也不让她在这里安身么?她甚么时候获咎过你们?
“就算是条狗,也轮不到你来经验。”苏炳面庞白净,神采冷酷,身穿一袭整齐的白衣,手持一纸折扇,让人一瞧便知,他是个风采翩翩的佳公子。
苏瘦子瞟了苏玉一眼,眼中尽是不屑,但他的嘴里还是堆满了笑容,“三少爷,正所谓母凭子贵,自从你被赶出苏家以后,你母亲便已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