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识相才重视到罗水仙身边儿站着位白衣少年,这少年生清秀至极,眉间一枚滴血红痣,添了几分艳色,气质倒是清冷疏离。
“我看你眉间一滴朱砂痣,不如就姓朱,单名一个鹤字。”瞧得出罗水仙表情非常不错,“朱鹤,你入门虽早,化形却晚,见过你识相师兄。”
黑豆儿跟吴识相屁股背面,转了半天,颇觉无趣,干脆忽扇两下翅膀,抬腿儿飞到吴识相头顶上,这也是他惯常爱玩儿游戏了。
修真之人拼神通斗宝贝,甭看着宝光闪闪、目炫狼籍,说到底,都是拼修为、拼灵力。丹田处统统限,所包容灵力亦是有限。
罗水仙一闭关就是三年,吴识相由炼气七层升到了炼气九层。
罗水仙见着吴识相,也挺欢畅,倒是下巴对着地上微点,问道,“哪儿来秃鹫啊?”
吴识相揣着满肚子小算盘,不竭跟朱鹤套近乎儿。不幸朱鹤虽气质冷僻,到底是方才化形,对于某些人肚皮里那些九曲十八弯谨慎眼儿是半点儿不晓得,只是对着大师兄和黑豆儿两双如出一辙小眼神盯着他死命瞧,朱鹤身上微微发寒。
“黑豆儿是奶名儿,大名儿叫黑凤。我家黑豆儿是以凤凰为目标来斗争,连梧桐树我都给它种好了。鹤师弟闲了,也去梧桐树上坐坐,也许哪会儿就变成凤凰了呢。”吴识相笑嘻嘻地,“鹤师弟,你跟黑豆儿都是灵禽,它才方才发蒙,我又不大懂你们灵鸟儿修炼体例,如果甚么时候你有空,指导一下黑豆儿吧。它好歹是你师妹呢。”
宿世,另有“书读百遍,其义自现”事理。
到时候,是不是就能筑基了呢?
鹤童冷声道,“请师父赐名。”
“师父,您全好了吧?”吴识相近前体贴问。
金丹期太悠远,吴识相暂不去想。但是,他已至炼气九层,下一步就是打击筑基了。
“唉哟,你个死黑豆儿。”吴识相伸手去打,黑豆儿爪子挠一把识相头发,扑愣又飞了,一面飞,一面转头嘎嘎叫两声,挑衅非常。
罗水仙温声道,“鹤童随我闭关,已经能够临时化形了。既然化形,也该有个名子。”
吴识相现添了个弊端,他有啥焦急事儿就往罗水仙屋儿外转悠。罗水仙闭封闭没有半分动静儿,但是,不知为甚么,吴识相水仙斋外头一站,就感觉心静神宁。
吴识相是个故意人,修真界根本功法他都网罗过。五行功法中,根本莫过于金系庚金诀,木系青木诀,水系万物诀,火系赤炎诀,土系厚土诀。
现在吴识相修习了成千上万遍青木诀,每一次,他都细细揣摩着每一丝灵力运转与颠簸,将木系灵力由碧色灵雾提炼更加纯洁,丹田中,木系灵力凝翠欲滴,仿若一道浅溪盘桓。
那会儿也不能怪黑豆儿,人家翅膀还没长成呢,又不会飞,吴识相就把它放到三米高梧桐树上,摔下来小命儿难保,不怕高才怪呢。
既然木系灵力能够修炼到如此凝实境地儿,那么别的四系灵力应当也能够,如果他体内灵力俱被粹练至此,不必多想,吴识相都能明白,当时修为对比现在必定会一个极大奔腾。
吴识相现在炼气九层,与筑基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了,偏这层窗户纸,吴识相看不透也点不破,好生焦急。
看到鹤童真正化形为男人,吴识相不是不绝望,想一想当初那么标致白鹤,如何不是师妹而是师弟呢?不过,吴识相转念又想,既然朱鹤是男,将来让黑豆儿化形为少女就是了。有朱鹤,起码黑豆儿毕生不愁了。
当然,黑豆儿也会唱歌儿。
每当此时,吴识相就非常悔怨,当时如何没要只黄鹂鸟儿养呢,起码会唱歌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