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气,化气你懂吗?真是,真不晓得这墨峰到底都教了你甚么!」男孩说完,又嘟囔着道:「空有一身金黄色的予能,却蠢成了如许」
且说这大司命来到这凌霄母峰后,便摆驾护法,只见三人别离立于这「震」、「兑」、「离」三位,让大司命处于核心。「震」位者,乃是一青年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衬着精实的身子,一脸的豪气勃发,那对如苍鹰般锋利的眸子,不免有些令人不寒而栗。而「兑」位者,是一五十来岁的老者,满腮虬髯、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一身的肌肉成团成块。于最末「离」位者,乃是一妙龄女子,着着一身黑料子,固然衣袍宽松,仍旧不掩那小巧有致的曲线;女子一头青丝垂肩,轻风轻揭,便暴露了鹅蛋的面庞,面上眉横丹凤,生得是玉肌花貌的,说不出的媚态。
也难怪于正不成置信了!眼看这男孩一脸白白净净的模样,乌黑的眸子子滴溜滴溜地转着,个子较十3、四岁的孩童更加矮小,然方才那沙哑、又带有历练的嗓子,如何看,都不会是这年纪的男孩该有的声音。
此时,外边扬起了一个衰老的声音说道:「别硬来,掰断了可就玩完了!」
青年立时脱手如电,气势万钧,便朝着男人喉头擒去,岂料这男人如泥鳅般滑溜,身子一转、借力使力,便朝着「兑」位老者直扑而来,老者一开眼,大喝一声,声如洪钟,便朝空中一踏,一块土石连着草皮,便腾空而起,直朝着那人砸去;大司命只是眉头一皱,仿佛完整不将男人看在眼里。
其他三人各个抱守凝神,对于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皆不敢粗心。
「刚,方才,是你在说话?」
于正只觉这孩子的辞吐、声音、行动和脾气,的确就像个5、六十岁,陈腐的老头子,但明显披着一个十3、四岁的表面,如何看,都叫人感觉古怪!他虽不满这孩子的态度,但船既已经返航,本身的性命倒是无所谓,归正,早就算是从鬼门关硬捡返来的,只是墨蝶呢?一想到这里,他只要沉住脾气,再用力一试。
于正一脸老迈不甘心肠,想着如果在这紧急关头,这毛小子还敢开这类无聊打趣,一会儿定要将他丢下大海喂沙鱼不成;于正照着他的指令,将双手扶握船桨、闭上双目,默诵心诀,接着,便是换来一阵挨打!
那便是,他压根儿没有想过,他老兄底子就不会开船,但在这仓促时势之下,他便抱着墨蝶上船返航。虽说没吃过猪肉,但也该看过猪走路,偌大的船面上,足足能容下百来名搭客,木造的船身、沉而稳,在这茫茫大海当中,亦鲜少有颠簸,于正将墨蝶安设好以后,便一间间船舱地找,好不轻易,可算找着了主控室!
于正一个激灵地回身,想不到这船上除了他和墨蝶以外,竟然另有其别人?
就在这个时候,凌霄子峰黑影一动,「震」位青年方觉有异,便见一黄袍男人挟云而来,男人黄褐黄褐如泥般的面庞,脸上面无神采,似偶人般了无活力。
「你做甚么!」男孩说着便一把跃起,狠狠地朝于正的脑袋瓜打了下去。
正所谓「干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兑上缺,巽下断;离中虚,坎中满」,这干、坤、震、巽、艮、兑、坎、离,别离对应天、地、雷、风、山、泽、水、火,而此时天、地、风、山、水已是齐备,故只需三人,呼应这雷、泽、火三位,便可发挥这「三元玄清阵」。
「(小、小兄弟?墨老弟…该不是指墨老伯吧?)」于正一脸苦笑,心想这年初的孩子都这般没大没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