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粲瞪眼着杜云涛,若不是姜允多事,这杜老瘦子还不给他点色彩瞧瞧不成!反倒是方萍心中一宽,幸亏姜允的呈现,不然结果或许不堪假想,此时四人是氛围诡谲,各怀鬼胎;姚粲考虑,姜允此人本就脾气古怪,夙来与人不亲,除了大司命所交办事件以外,其他一做事件,皆不上心,就连气宗一脉,常日皆由旗下十师掌管,如果现在和杜云涛相争,不定他会站在他那一方,届时脱手,本身未毕讨获得便宜,只得大袖一挥,偕同方萍拜别。
「如何?没有臭婆娘的帮手,连个身子都欺不近,那些虫虫鼠鼠的,养着玩倒是不坏,可如果单打独斗,还不如早早咬舌他杀,免得丢人现眼!」
说话此人,恰是那姜允。
「糟了!」
「(如果奇门遁甲,也该有相生呼应之法,比如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应着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八神;又如五行当中,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而土又生金,奇门之术如此,五行万物亦不离开此法,即便父亲匠术再是高超,也有个凭依基石,断不会无中生有才是…)」想到此节,他悄悄地点了烛火,这里边除了空中造为圆形以外,沿着墙面圆拱,全部房间是为一个半球体,怪不得先前躺卧,甚是不舒畅;然这房舍之所觉得刚正,便是因木梁相接而斗拱相连,方不至屋瓦陷落,可这暗房仅仅是铸房一小暗室,又何必如此费工?他来回踱步,悄悄挪了挪牧裴松,这牧裴松是一但犯了酒瘾,便如同一滩烂泥,是一动也会动,白昊天壮了胆量,伏着寻了寻前次的构造,可却如何也感受不到。
「杜云涛,你!」
为此,待得那日,他将牧裴松灌醉,便将双掌一贴,屏气凝神,将气能居于掌心,摸索房内「回路」。这将门之术,大略分为三式,一为感知,感之便是以本身气能,注入物内,从而检视此中纹理架构(或可说是回路),二为截断,截断则是将气能打入物体内部,使其回路受阻,本来运转于回路内之气能,因轨道偏离,或因外来阻力,从而停止运转,如同电能赶上绝缘体,或似火车碰上了断路岔轨;三为再造,再造便是将回路截断后,以本身气能,于物体内部架设一长久通路,使机具得以临时运转,故言,再造。
「粲哥哥,你没伤着吧?」
「铸房吗?粲哥哥,你可肯定?可这铸房日日被搅得翻天覆地,白昊天可真有这么痴顽,竟还作茧自缚了不成?」
「哼,你俩佳耦又有个甚么高见?」
「是了!是日晷!」他蓦地惊觉,若将这圆室,看作天空,空中观作日晷,而日晷四分,是为春、夏、秋、冬,是以他所卧榻之春夏,可见七星,而牧裴松之秋冬,却不见星宿,如此以来,便可申明此理。
「且慢!」
可就在这时,空中俄然一道电光,此人身法好快,竟是人先至而声后觉,男人一把便将他手中簧片打落,姚粲不及回击,他便跃出了数丈以外,说道:「这是干吗?」
杜云涛左脚一踏,顽石出土,跃于空中,他赶快右拳一出,来个「两仪生四象」,将飞石一破,初分为二,待得半路,却激增为四,方才姚粲扇里所发的金线幼蛇,未至半路,便撞得喷出了青血,姚粲一个踏影,躲开了飞石,这才旋回了原处。
杜云涛这一说,身后的门徒纷繁齐声拥戴,或者嘲笑、或者出言相讥,这姚粲大怒,斥道:「杜云涛,你好胆再说一遍!」
「高见是没有,不过粲哥哥说,白昊天能够就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