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只是冷静在墙上刻下了两笔,这夜晚,只怕是得冗长了。
「瞧你这口气,那你又多大年龄了?」
「嘻,甚么为甚么呀!这没头没尾的」
「爷爷您常日不是常说与报酬善吗?既然救了,怎能半途而废呢?」
墨老伯见他面色红润,并无病虚之兆,再一搭上他的脉搏,只觉妥当而略促,又听得他呼吸急快,早猜得十之八九,便冒充将手指轻压于肚脐眼下三指处,然后轻叹了一声:「有救了!」
于正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不竭落下,一条条如蚯蚓般的青筋暴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感受才逐步消停。
「就是,就是…算了算了!你和爷爷总拿人产业孩子看,人家都已经十六岁了!」少女敲了敲头上那只银簪,嵌红眸子的凤簪子说道。
「耐着点」
于正只听得两人争论不下,不知「司命」是谁?又怎会引发腥风血雨?而他们口中的天上人,只怕恰是本身吧?
于正又敲又撞的,木制的旧门,开关时,还常传出刺耳的腐朽声响,想不到现在倒是坚若盘石!如何推也纹丝不动,他寂然地靠在门上,看来他真的闯大祸了。
「行了,别乱动」只见墨老伯从一金色小盒里,挖出了紫褐色的凝土,敷在于正的右腿上;于正只觉一阵冰冷,旋即开端有些刺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墨老伯那厚老茧的手掌,传来一股热能,伤口如同万蚁钻动般奇痒非常。
「你这个天上人,如何反倒问起我来了?」
「那便说来听听啊!」
「啊?」于正睁着眼睛看着他,停动手中塞到一半的馒头。
「咦?醒了吗?要不,先用膳好吗?」少女卷着发丝玩着,一面说道。
「该不是真活力了吧?」
「你就是嘛!」
「傻ㄚ头,这俩事能混为一谈吗?」
「我不是,甚么天上人」于正说完便低下了头,将筷子和在蔬食中,实在也不是真要镊夹来吃,只是不忍看少女失落的神采。
分上,只好待墨老伯诊完了脉,再吃个几帖药,便也就罢了!
「甚么说甚么?」
于正抠了抠鼻尖,高傲地说道:「嘿嘿,二十!」
他一出房门,便扣下了构造,只听得齿轮转动,门外便「喀拉」一声,上了六道木锁。
「对了,你是从岛外来的吧?岛外有些甚么好玩呢?」
少女抿嘴娇笑,回身便捧了个木盘,四五个小碟子载着馒头,和些他从未见过的野蔬、果子一类的平淡小馔,这时他也顾不得丑态,一个劲儿地狼吞虎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