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瞧你弄得脏兮兮的!」墨蝶一面说,一面用袖子抹了抹他的脸。
他咬了咬牙,还是豁了出去:「啊!真的费事死了!」
「少,少司命大人!」
「墨蝶拜见…」
「奇…奇特,如何,如何没有?」于正伸长胳膊,抚着这些坑疤的石壁,但如何也找不着那人型的洞穴。
「(是……是谁?)」
「妳等等!别、别走啊!妳到底是谁?」
一出了山洞,他便四周寻觅着那熟谙的身影,但只剩芳华一片。
「(该死,早晓得就不要…)」
一行人谨慎翼翼地抬着于正,向北走了约2、三里,便见林外子竹环绕、三屋相邻,砖瓦屋上间歇冒着袅袅黑烟,竹林中一潭碧水悠悠,更胜喧哗外埠散逸高雅;墨峰上前叩了门,内里应了一声,一个约莫三十五来岁,面貌未修、满面油汗的
「禀大司命大人,小的亲目睹少司命和轿人一同回到墨峰家中,少司命亲身下辇步行,那辇中仿佛还抬着甚么人」
在这药物与薰香之催化下,于正的体内窜出了数百条细如丝般的气流,而细丝粗细有异、是非有别,好像琴弦似的。墨峰谨慎翼翼,如拨琴弄弦般,细丝在他的指与指间翻飞,而他的十指轻巧地穿越在百来道气弦当中;他井然有序的,如谱奏一支曲子,时而悠然、时而松散,时而勾、时而剔、时而双抹、时而又反撮,他每一次的拨弄,那十二只竹心便依位灯芯飘忽,墨蝶是看不着那气丝的!然恰是因为她看不到,那额上斗大的汗水,显现其凝神以待,分秒间,更是不敢松弛!
「(村中竟有这等技艺,怎地老夫之前从未见过,这身法与劲道可谓是一等一的妙手,莫不是…)」
「这…如果普通由内劲所伤,掌力在体内没法溶解,尚能够金针引渡之法,由表外相孔放血引渡,只是、只是此人功力甚是薄弱,且掌法纯熟,竟能在百步之遥不偏不倚地击中背心;现在内劲于脏器间游走,若依常法而治,稍有失准,便恐伤及心脉,部属、部属也没有实足掌控。」
「不管如何,还望神医互助便是」
「你、你不归去了吗?」
「(哼,老狐狸)」男人嘲笑一声,旋即如追风逐电,化作轻烟一阵,半晌间便没了踪迹。
于正寂然地坐倒在地,一颗心直坠入冰窖,他烦恼、他气愤,他降落,但不得不否定的,是有那么几分欢畅的。他躺在地上放声大笑,已经出来半个多月了,不晓得黉舍那边如何样了?或许被扣考了吧?朋友们都还好吗?还是每天混吧买醉么?爸妈呢?如果晓得他翘了半个多月的课,定会一起开车杀上北部吧?
但才走没几步路,他便听到了个熟谙的声音。
「那有甚么干系!」墨蝶嫣然一笑,拉着他的手就要归去。
「可另有救?」少司命白纱颤抖,语气间不免透漏一丝焦炙。
方才他自发得偶像剧的离场,现在又这么窝囊地折了归去,搞得像是死而复活的拖台钱长命剧,于正摸了摸鼻子,脑中转了千百种说词,但却没有一个派得上用处。
「妈的!玩我啊!」
少司命旋即说道:「世常,可否借你铸房一用?」
「啊!墨老前辈」男人抹了抹面上的油汗,神情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