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内心明白,凤瑾元这是想要撤销沉鱼的动机。
凤羽珩一边躲一边叫道:“大哥哥你这是干甚么?母亲是病死的,与阿珩有甚么干系?”
这边刚把人请出去,灵堂里,凤子皓已经举着剑将凤羽珩逼到了棺木根前。
老太太一听这话,脑筋嗡嗡地就炸开了,就感觉仿佛是光阴轮转啊!死了一个沈氏,可她生的儿子倒是干出了跟她一样的事!
凤羽珩要躲子皓这类混乱剑法的确太轻易了,只是当着这么多人,明显是凤子皓欺负她,她可不能让大师都感觉是她在欺负子皓。因而踉踉跄跄地,躲得非常狼狈。
她挑眉,一记眼刀扔向玄天冥,目光中送去的意义就是:“玄天冥你再说一句就死定了。”
凤瑾元也急,可他不敢去看,反倒是带着凤府世人,连带着刚刚才进院儿来的老太太一并跪到了地上。
凤瑾元阿谁冤枉啊,就想骂凤羽珩少无事生非教唆诽谤,可再抬眼看向玄天冥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归去。
他不敢。
人们都慌了,灵堂起火这可不是甚么功德儿,再加上沉鱼就在火场中间,衣裙被燃,凤瑾元急得一把扯下一个下人的孝带子就往沉鱼身上拍去。手上被火烧伤几处也全然不顾,就想着把把沉鱼身上的火势毁灭。
玄天冥却连看都不想看他,只冲着凤羽珩道:“跟着本王这么久,你如何还是笨得让人活力?”
凤瑾元带着世人起家,却不知该如何让这二位来记念。
那人明显体味凤羽珩的脾气,也看懂了这一记眼刀的潜台词,因而下一句立马就变成了:“有人想杀你,你就该用最快的速率先把对方杀了,这类人死在你部下,那你就是合法防卫,就算是被人告到皇宫里去,本王也是会在父皇面前替你讲这个事理的。”
玄天华把话接了过来,声音仍然驯良,意义却跟玄天冥如出一辙:“将来的御王妃遭受刺杀,这事儿刚好被本王撞见,晚些时候进宫时定会与父皇提及。”
玄天华看着凤瑾元,很当真地问他:“凤相可否给本王一个解释?”
她不问还好,这一昂首对上丫环的眼,小丫环吓得猛地后退了两步,直指着凤沉鱼颤颤隧道:“大蜜斯,你的眉毛……”
他话声刚落,还不等玄天华再说话,就听前面一向被下人扶着的凤子皓大喊了一声:“求淳王殿下给我母亲做主啊!”
凤瑾元顾不上子皓,扯着沉鱼从灵堂里冲出来。
凤羽珩看着她父亲,半天没说话。
凤子皓一阵风似的冲上前来,就筹办跪在玄天华面前告凤羽珩的状,但是俄然面前似有东西晃闪过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东西竟狠狠地抽上他的前胸,力道大得直将个凤子皓抽得倒飞了出去。落地时,一口鲜血喷腔而出,人刹时昏迷畴昔。
凤瑾元一脑门子盗汗,“请殿下千万莫怪,方才灵堂俄然着了火,把沉鱼吓着了。”
沉鱼这回真哭出来了,不管不顾地冲着玄天华喊道:“殿下!殿下你见过我,我本来不是这模样的,方才灵堂起火烧了我的眉毛,殿下放心,这眉毛很快就会长出来,请殿下千万不要讨厌沉鱼!”
“大少爷!”府中下人吓坏了,从速上前检察伤情。
凤瑾元气得直咬牙:“我问你话呢!”
“我的眉毛?”沉鱼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抓着凤羽珩诘问:“我的眉毛一点都没有了吗?”
幸亏金玉院儿里有水井,反应快的下人提了井水来灭火,算是在短时候内就把火势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