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感觉如何,毕竟他做下人的,这类事是常做的。因而上前两步去接,却不想,盘子边儿还没碰到呢,凤羽珩竟俄然一放手,一整盘生果“啪”地一下就摔到地上。
“三殿下好雅兴,跑到这边来躲安逸。”她上了亭子开口就道:“阿珩见你一人坐这里也冷僻,便想着送盘生果过来,当作给殿下解渴。”
不等他想明白,人已经到了跟前,水云锻在身,凤头钗在顶,再配上凤羽珩凌厉的气势,他几近产生一种她比他的身份还要高贵的错觉。大顺没有公主,只怕就算是有,也压不住这县主吧!
夏蝉道:“是!请老太太放心,奴婢定会把这边都办理好。”
她这一嗓子的确吓人,声音锋利不说,还含着肝火和戾气。那侍卫跟着玄天夜久了,本已对旁人的阴脸有必然的免疫气,可也不如何的,一看向凤羽珩那双眼他就节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当下脑筋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的三人也走上前,施礼道:“见过母亲。”
玄天夜眼瞅着她往这边走过来,右眉角就不受节制地突突跳了两下。每次跟凤羽珩说话他都没占过上风,现在看那丫头主动朝本身这边走来,玄天夜不由得在心中猜想起她到底是要干甚么?
可这事她做是她做,现在被康颐给送了情面,这不明摆着要分她的权么?
她没走得太靠前,也没有亲身把生果放到桌上,只是一伸胳膊递向那侍卫。
玄天夜一愣,这才想起,传闻济安县主丢了凤头金钗,那只是传闻啊!传闻她因为此事被皇上罚关禁闭不得出府,那也只是传闻啊!到底是谁说凤羽珩丢了金钗的?这可真是冤无头债无主。
玄天夜气得肺都要炸了,可炸了又能如何样呢?他不能打又不能骂,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女孩置气,闹到皇上那边不利的又得是他。玄天夜感觉,这凤羽珩天生就是个气人的料,谁落在她手里如果能不被气死,那真是命大!
听康颐如许说,老太太便也放了心。想想也是,一国的长公主,千周送来的嫁奁必定不会寒酸。这康颐看起来是个懂事的,她带着女儿,就母女两人留在大顺,无依无靠,想要在大顺安身,就必定得先在凤家安身。而想要在凤家安身,更是少不了要贿赂下她这个老太太。
康颐面上笑容加深,从速亲身把人都给扶了起来,连声道:“快起来,都是懂事的孩子,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必整日拘着这些礼节。”说完又看向凤羽珩,拉着她的手道:“阿珩,你别怪茹嘉,她真的是被她皇娘舅给宠坏了。要我看如许也好,让她也能早日明白在大顺不比在千周。本日是在家里出错,我们关起门来如何都好说,如果来日在宫中闯了祸,可就没如许好的运气了。母亲替茹嘉跟你报歉,今后你如有事也固然来跟母亲说,凡是母亲能办到的,必然为你做主?”
见孩子们都进了来,老太太冲着她们招手:“刚才事出俄然,你们也没好好见过母亲,快过来,给你们的母亲施礼。”
此时,前院的宴席还在热烈地停止着,凤瑾元挨桌陪酒,一来二去的也喝了很多。到是皇子们并不肯意跟着这么喝,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已经归去了,大皇子在等着太医给茹嘉看伤,看完以后便也要带着茹嘉一起走。而三皇子玄天夜则挑了处离宴席稍偏些的亭子坐了下来,身边站着他那侍卫,不时地看向凤瑾元,看模样该是想等凤瑾元忙活完与他说些甚么。
眼瞅着老太太神采不好,康颐从速哄她道:“母亲谅解一下儿媳吧,儿媳实在是想跟阿珩调剂好干系,您就当送儿媳这个顺水情面,儿媳定不会健忘母亲恩情。至于府上的大事小情,儿媳是番国人,那里晓得大顺的端方,但是摒挡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