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氏已经坐好,康颐这才松了手,回到堂厅中间,将丫环递过来的茶端到手里,稳步上前,于老太太跟前跪了下来——“儿媳给母亲敬茶,进了凤家门,只闻凤家事,康颐从今今后不再是千周长公主,只是在母亲跟前经心折侍的儿媳。”说着,将茶盏高举过甚,腰身又往下躬了躬。
老太太晓得这是沉鱼在得救,虽说拿五皇子出来讲事不太惹她高兴,但如果不提这个事怕还真压不住粉黛。好歹是能把凤瑾元给省出来了,老太太便也点了点头,“到是有一尊翠玉观音,转头叫赵嬷嬷带着你去请吧!”
康颐从速道:“母亲说得那里话,保护凤家子嗣是儿媳的首要职责,儿媳既为凤家主母,那韩mm肚子里的孩子就跟我的孩子是一样的。即便昨日老爷本身不畴昔,康颐也是要劝着老爷畴昔的,只是没想到轰动了母亲,让母亲跟着担忧了。”
“感谢母亲夸奖。”康颐到是真的完整放下了长公主的架子,在老太太面前一副小辈模样讨得老太太好一阵欢心。
康颐一听这话连连摆手,惊呼:“母亲,千万不成啊!”见老太太面露迷惑,便解释道:“康颐是千周人,从没来过大顺,对大顺这边的统统环境都不体味,也不晓得甚么东西是好的,也不明白外头的东西都要卖多少银子,乃至连大顺人常吃甚么菜都是一知半解的,母亲,这其中馈儿媳千万管不得。”
韩氏住了口,粉黛却插了话道:“韩姨娘说得也没错,现在府里就只要父亲一名男人,全部后院儿满是女人,可不是积了阴气么。姨娘是怀身子的人,在这方面感受定是最深的。”
“应当的。”康颐一副又了解又漂亮的模样:“天大地大子嗣最大,今晚就是老爷回到这边来,只要玉兰院儿那边有事,我也是要让他畴昔看看的。”一边说一边本身换下喜袍,穿了平常的衣裳,又赶快叮咛下人筹办些补品,然后又对夏蝉道:“我们畴昔看看,韩mm身子弱,可别真有个甚么事。”
话说完,就见外头有个小丫头仓促地跑了出去,向世人俯了俯身,一脸忧色隧道:“禀老太太、夫人,九,九皇子到,到府了……”
妾室敬完茶以后就是孩子们见过母亲,因为昨日已经行过大礼,明天不过是打个号召便好,也没有甚么典礼。凤羽珩也站在人堆里跟康颐客气地说了几句,统统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
康颐亦感激地看了沉鱼一眼,然后对几个孩子道:“你们既然叫我一声母亲,我便要担当起做母亲的任务。今后不管有甚么事,固然找母亲来讲,在我内心,你们同茹嘉的分量,是一样的。”
老太太本是想再喝斥粉黛一番,可再又想想,粉黛说得仿佛也挺有事理,这事如果放在平时底子就不算事儿,韩氏怀了身子,让凤瑾元陪着也就就陪着了,可凤瑾元与康颐到底是新婚,洞房当晚睡在妾室屋里已经很不像话了,难不成还要再陪到韩氏临产?
次日凌晨,凤瑾元从添香院儿直接上朝,皇上明显给了他五日婚假,他却一天也没休。
三人看了一眼老太太,见她点头,这才依了康颐的话,只微躬了身,站着就把这茶给敬了。
但本日也是新夫人给老太太敬茶的日子,康颐一大早便穿戴整齐,在一众下人的伴随下往舒雅园去了。
老太太的虚荣心又收缩了起来,她之前做梦也想想不到,有一天千周国的长公主会跪到她面前跟她说这番话,还跟她叫母亲。如许的尊荣不管到甚么时候都是很长脸的呀!
新夫人给老太太敬茶,同时妾室也要给新夫人敬茶,以是康颐到时,安氏韩氏另有金珍都已经等在堂厅,一见康颐出去纷繁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