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坤背靠着石壁坐在地上,浑黑的积水湿透了鞋袜,潮气浸入身材,蛰得两腿模糊发痛。
康颐转过甚,倒是一脸的绝望,她对封坤说:“你们太打动了,白费了我的一番心机。现在我只盼着茹嘉能逃过此劫,只要能逃回千周,就另有活着的但愿。”
这山牢纵深十里,凿山体为岩,削坚石为壁,大小间牢总计两百余个,无窗,每间牢房的门柱都立着倒刺,空中汪着肮脏阴冷的积水,总会有死犯收回惨痛绝望的哀嚎声,一如炼狱。
康颐听到动静,别过甚去看他,情感略有起伏,却顿时就平复下来。
此时,千周的四名来使就关在这里,一人一个小间儿,相互挨着,却有铁链锁停止脚,想要往间牢边上凑一凑聚到一处,是不管如何也做不到的。
一府的人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主心骨一样,金珍没节制住,一下就扑到他身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老爷,吓死奴婢了。”
他的话把刑海生和常达的情感也给动员了起来,那二人也纷繁开口道:“是啊,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皇叔封德下认识地就要往门口扑,但是一动间,绑动手脚的铁链就收了紧,他最多就能往前跑两步,然后就被惯性给拉了返来,跌坐到地上。
她傻眼了,凤家竟然如此绝情,看起来,她的母亲已经被抓走了。茹嘉想,这么首要的事情,必然会被抓到宫里吧?
他咬着牙扭头去看隔壁牢里的封坤,一看到这个矮儿子贰内心的火气就更旺,“不让你来你恰好要来,来也就来了,还不知深浅的去劫杀那济安县主,你是疯了不成?”
封德是几人中年纪最大,也是最明智的一个,听着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他不住地点头:“疯了,你们都疯了!现在我们四人身陷死牢,外头的康颐和茹嘉也是在灾害逃,坤儿啊坤儿,你那样心疼茹嘉,到头来倒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