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天,京中也出了一件大事,北界三省的副都统、三皇子玄天夜的表弟端木青进了京来,直接住进襄王府里。
母女二人就在屋里悄悄坐着,谁也没再说话。
门房点头,心说我哪儿晓得。
凤羽珩听得有些含混,不住地点头:“如何能够有这类事,说得也太邪乎了。如何,你的意义是,那鬼医松康也跟着一起来了都城?”
“回县主府。”她没再往添香院儿去,那边传闻已经被许竟源搜过一遍,想来有关康颐的东西已经都不在了,凤羽珩想着,转头派小我到府衙走一趟便可。
想容快走了两步,到安氏跟前便急问她:“姨娘在想些甚么?”
“罢了。”她摆摆手,“该来的总归会来,迎着走就是。只可惜,去萧州的打算恐怕又要担搁了,转头你替我跟娘亲做个解释,我先睡一会儿。”
凤瑾元本来跟这端木青还是有些友情的,特别是他往北地镇灾的两个多月还得了端木家很多帮忙。但当时,他跟三皇子玄天夜是一个战队的,他凤瑾元做为当朝第一大文官,不但为玄天夜进献了很多脑筋风暴,更是供应了不小的几笔财帛,端木家对凤瑾元亦是非常正视。
谁知,他下朝回府,刚进了府门,人还没等走回松园呢,门房就有人仓促追了过来,同他说:“老爷,有一个自称端木青的人,登门拜访。”
凤羽珩回房歇息,忘川自去跟姚氏解释临时不能去萧州的事。
想容听她提了这个茬,便也接了话:“我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姨娘,当时我感觉能够是因为二姐姐返来了,家里怕姐姐诘问我的事,又起闹来,这才急着把我接了返来。但是现在想想,当初姚夫人出事,二姐姐与我们本就不再像畴前那般靠近了的,家里应当不会担忧这个。”
安氏点点头,又问:“我也想到了,现在看来,应当是家里另有安排。”
山茶服侍着想容披了外披,又跟着她来到了安氏的屋里。排闼出来时,安氏也正跟丫环平儿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一看到她来了,平儿无法地说:“三蜜斯必然是跟姨娘想到一处去了,这才睡不着的。”
凤瑾元住了脚步,内心“格登”一声,只道这真是怕甚么来甚么,端木青好好的皇宫不进,好好的朝堂不上,跑凤府来是要干甚么?
凤瑾元下朝后还感觉好生奇特,只道那端木青还真是大胆,这不是明摆着目中无君,难不成是要学千周,跟皇上撕破脸?
“他们来了多少人?”
凤羽珩带着忘川一起回了县主府,直到回了本身的屋子才问道:“你说,玄天夜外祖家的人,已经往京中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张贴子来,由身边的下人给凤瑾元替去,同时道:“凤相,下官本日登门,是来替我那皇子表哥来向府上大蜜斯凤沉鱼提亲的――”
忘川点头,“对,端木青的步队里带着鬼医松康,那人长年都穿戴一身黑袍,很轻易辨认。想来,应当是给三皇子治伤的。”说到这里,忘川有些遗憾,“早晓得如许,当初蜜斯您不如把他给打死算了。”
忘川点头:“蜜斯昨晚一夜未归,千周人反叛的事一经传出,奴婢这边也不敢不警省着。因而便差了两名暗卫到外头刺探,此中一人往城外走,今早传返来的动静便是,端木青已经到了都城门口了。”
凤瑾元一想到这儿,内心又是一紧。玄天夜的伤是凤羽珩给抽出来的,这端木青来这里,该不会是给他表哥报仇吧?
大家都觉得那端木青休整一日,次日定会上朝叩拜天子,但是一个早朝下来,一众臣工瞪大了眼睛也没把那端木青给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