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地上的小厮一把抱住凤瑾元的大腿，哭着说：“老爷，二蜜斯把您从大牢里接出来，是回家奔丧的呀！老太太她……去了。”
程君美开口道：“管家何忠拿着二蜜斯的腰牌到宫里请了太医和仵作，经历查，是母亲最后吃的那副药里被人下了毒，死因是中毒。”她看了看凤瑾元，说：“老爷可要念着二蜜斯的好，不然母亲可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韩氏的哭嚎声也传了来，连哭边道：“老太太临去前最惦记的就是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她说到死都没看上一眼大孙子，让老爷必然不能虐待我们娘仨。”
凤羽珩点点头，带着两个丫头进了府门。那小厮回过甚来，这才把白日产生的事情跟凤瑾元都讲了一遍。
“甚么？”凤瑾元一口血咽下去，面前另有些发黑没缓过来呢，一句老太太去了，差点儿又把他给吓吐血。幸亏这一回凤瑾元算是上道儿了，抓着那小厮紧着问：“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凤瑾元脑筋里一点设法都没有了，老太太归天的悲忿终究袭上心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滚落。
程君曼快走了两步，到了凤瑾元面前，疏忽他被掐住的脖子，开口道：“老爷，母亲被暴民殴打，幸亏二蜜斯及时制止，又将那些暴民押送到了府衙，妾身已经去官府报官了。不过……”她顿了顿，又道：“那些暴民犯的只是殴打朝廷命官家眷的罪，母亲的病……是被人在药里下了毒。”
他讲的时候还特地夸大是老太太本身主动惹事，打通了一群暴民去编排二蜜斯，二蜜斯本日才回京，都不晓得如何回事呢，老太太就被暴民给打了，抬回府后不治身亡。
可惜，凤瑾元此人老是太高估本身，他一个文官，跟个会武功的丫头脱手，不是作死么。
程氏姐妹到也没同她客气，正想说让凤羽珩归去歇歇，一个丫头却从牡丹院儿的方向跑了过来，急声道：“夫人，二蜜斯，你们快去看看吧，韩姨娘和四蜜斯在灵堂闹起来了。”
程君美说：“事理是这个事理，就是不晓得会不会有人借着这个说事。”
程君曼轻叹了声，“我查过了，没有发明非常，只是那人选在这个节骨眼儿高低毒，八成是冲着县主来的，县主万事要谨慎才是。”
凤羽珩眉心微皱，一边往灵堂走一边问那丫头：“四蜜斯身上的伤无大碍了？”
一屋子人都无语了，这韩氏是疯了不成？她这是谩骂谁呢？
程氏姐妹却没走，程君曼往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这才上前一步抬高了声音道：“太医说了，那毒药的性子非常之烈，不像是中原的毒。”
韩氏哭得都没了好动静，想上去拉，但是程君曼早就命了一众下人将她拦住。好不轻易凤瑾元打累了，停手停脚了，韩氏却又不知死活地来了句：“老爷，老太太遗言，抬我为贵妾，这但是老太太亲口说的呀！”
这话凤羽珩听过两次，看来的确是番邦毒药无疑了，但是……“比来府里可有人与番邦人打仗过？”这些日子暴雨成灾，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趁这机遇混进都城来，也不是不成能。
眼瞅着凤瑾元就要吐血，凤羽珩手指夹针，敏捷往他喉间扎了一下，那已经涌过嗓子眼儿的腥甜之气一下就又咽了归去，呛得凤瑾元好一阵咳嗽。
他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一把推开那小厮，几近是用冲的就朝着凤羽珩追了去，那气势就像要把他那二女儿给手撕了，为老太太报仇。
那小厮在衡量了凤瑾元与凤羽珩对这个家的影响力以后，挑选先答复凤羽珩，就听他大声道：“来过了，首要的事情都交代了两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