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曼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竟有这般暴虐心机,这凤家到底是如何养的女儿啊?
她这话说得有些拗口,但人们还是能听得明白。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凤瑾元若真把那小景接进府来,这事儿迟早得穿帮,到时凤家可就真的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官差都是许竟源的人,换句话来讲,就都是凤羽珩的人,此时听她发了话,二话不说,押着凤瑾元就出了。任凭凤瑾元狂喊乱叫搏命挣扎,却还是被押出府去。
或许前面的话粉黛没往内心去,但最后这一句对她来讲引诱却太大了,本来一门心秘密去搬救兵的人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眼睛里精光迸现,竟带了丝丝期盼。
凤家这边闹腾了一晌午,动静大得郡主府里也能听得个大抵,凤羽珩回府时,就见姚氏正在前院儿的一颗枣树下坐着,有丫环给她洗了生果摆在石桌上,她倒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姚氏的手里不晓得甚么时候多了一串念珠,白玉的,若抛去这东西本身的用处,只做装潢的话,实在非常都雅。
凤瑾元都要崩溃了,大声地喊道:“我是你父亲!我是凤家的一家之主!我若死了,对你们有甚么好处?”
凤瑾元打动得都将近哭了,这个四女儿他向来也没偏疼过,乃至从小到多数没多看她几眼,但是如此存亡关头,却只要粉黛情愿站出来为她说话。
凤羽珩摇点头:“是没甚么好处,但你死了,起码我们还能够持续活着。但若让你持续活着,我们就都得跟着一起死。”
凤家人晓得现在甚么事儿一扯上千周,那都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因而都点了点头,粉黛乃至道:“必然要做得洁净利落,最好把尸身给烧了,不能留下一丝陈迹。”
凤羽珩有些无法,低叹了声走到姚氏近前,小声叫了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