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冥点头不语,凤羽珩则道:“乌蜜斯方才还说本日方才进城,怎的这会儿又说在城内听了几日的传言?”
“哦。”凤羽珩假装很感兴趣的模样,“不知梨笙与莲王殿下大婚几年了?”
乌城主一张黑脸站在那块儿,眼睛直瞪着外头,但见有仆人一筐一筐地往进抬东西,细心一瞅,筐里装着的都是雪块子,乃至另有冰。他的神采更丢脸了些。
凤羽珩想了想,点了头道:“好,那就听乌蜜斯的。”
“说了叫我梨笙就好。”她奉告凤羽珩:“你们大顺说打就打,现在皇室一团乱,大家都在为这场战役担忧。不过我夫君不喜好兵戈,他前些光阴去了松州那头,想来也快返来了。”
红衣女子高兴地笑起来,拉了凤羽珩的手说:“郡主应当叫我王妃,而不是乌蜜斯。不过也无碍,我们现在不是在王府里,亦不是在都城,干脆就以朋友相称,你叫我名字就好,我叫乌梨笙。”
乌城主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悄悄拍着那女子的手臂,哄孩子普通隧道:“好了,为父知你……你佳耦二人的情意,这些就收下了,你就回吧!”
“不可。”梨笙非常当真地摇了点头,又非常当真地奉告乌城主:“这位郡主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像是莲王殿下身上的味道,我喜好闻。”
凤羽珩与玄天冥二人也是看得面面相觑,白泽都蒙了,愣愣地看着那红衣女子指着一筐筐的雪块儿说:“莲王殿下听闻父亲常日俭仆,更是一辈子都没吃过青菜。这是殿下托人从关州那边买来的青菜,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待会儿让厨下给做了,父亲也尝尝鲜。”
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是震惊的震,乌城主则是大怒的震。
他重叹一声把手臂放了下来,然后指着梨笙那一身大红嫁衣说:“你嫁衣还穿在身上,又能出嫁几年?”
乌城主提示她一句:“梨笙,坐远一些,不得离郡主太近。”
“开口!”乌城主怒了,也是被吓的,这九皇子还坐在这儿呢,她却说人家媳妇儿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这不是找死么!他从速喝止梨笙:“你到为父身边来坐。”
身边搀着她的丫头那一脸小神采,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而更奇特的是……她的身上,的确在熟谙莲王以后,就有一种奇特的味道模糊留了下来。那味道极淡,除了她本身,和与她同枕而眠的玄天冥以外,别的任何人都没有闻出。而这味道,除了她,班走身上也有。
就见其大步上前,指着那正迈过门槛的所谓的莲王妃道:“把她给我带走!快带走!”
乌城主气得站住脚,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裳。可看了看梨笙这张盛饰的小脸儿和那双满带委曲的眼睛,这一巴掌又舍不得落下去了。
凤羽珩冲着她和蔼地笑,“你认得我们?”
凤羽珩点头,“如此甚好,本郡主也不喜好端着个架子。对了,不知莲王殿下今在那边?没有陪着王妃一道来宾城?”
冰花厅很快就到了,几人在梨笙的号召下落了坐,梨笙坐在凤羽珩身边,非常往近了凑了凑。
说话间,那梨笙的声音又传了来,清脆好听,是在跟凤羽珩说:“实在北边儿也有北边儿的好,这儿的人开朗,没那些个花花肠子。就像我,虽是皇室王妃,可那架子是端给外人看的,一旦回了娘家,就还是父亲的女儿,那些个破端方不遵也罢。”
“回?”女子声音进步了几分,“回甚么啊?父亲您是不是老胡涂了?女儿是大老远的从京都赶过来看您,走了一个多月的路,本日才方才进了宾城,怎的才一进门就要赶我走?不可!”她说着就推开乌城主自顾地朝内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母亲呢?是不是她在府里又给父亲气受了?以是父亲才这般不快?你放心,女儿返来了,此事定是要为父亲做主的。你……咦?”她终究看到院子里多出来的一行人,玄天冥,凤羽珩,以及白泽和别的两个随即将士。这女子站住脚,非常奇特地看着他们,偏着头仿佛在很当真地思虑,未几时,俄然眼一亮:“我晓得你们是谁!大顺的九皇子,和济安郡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