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冥摸摸这孩子的头,只觉这孩子到底是跟他家娘子是胞亲,早熟又懂事。他放动手,拉了凤羽珩一起到姚氏坟前,第一次以伉俪二人的名义来见姚氏。上香,烧纸,没有叩首。凤羽珩说:“她到底还是没有福分,看不到女儿大婚,听不到半子再叫她一声娘亲。玄天冥,如果我说我实在并没有多悲伤,你信吗?我与她的缘份也就那么多,我说了能够不明白,但于我来讲,姚氏更能让我记念的,是那张脸,而不是那小我。”
秦氏从速打断她的话:“这怎的能怪到你头上,姚家是明事理的,阿珩你千万不成如许自责。”
凤羽珩发笑,姚家人这点最逗人了,人家图吉利都会说生个大胖小子,可恰好姚家不喜好儿子,他们就喜好女儿,见谁都但愿人家能生女儿。
二人找了湖边一处平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远远地能看到将士们仍然在清算绿洲边上的庄田,垂垂地另有百姓插手,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像一场大仗方才结束、这座城池方才易主的模样。
说完这番话,这孩子再没吱声。步队从沙平城绕过,没有进到城里,直接奔了东郊的坟地而去。
人们都谨慎地避开他们坐着的这块处所,给二人留出充足的空间来发言,而凤羽珩也的确有挺多话想对玄天冥说,就比如说这几日一向在她内心别扭着的一个事――“按说父母双亡,做为后代起码也要守孝三年,就算他们与我不亲,到底也还是血脉相连。你那日来得太俄然,在那种环境下我不上花轿必定是不可,到了沙平城今后,发明那么多人都特地来了,这个事儿也就没再好提。但内心还是有些疙瘩的……玄天冥,你说,会不会遭报应啊?”
“三舅母跟子睿如果不急着回萧州,就先回京里住上几日吧!替我跟姚家说一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娘亲。”
苗氏也奉告凤羽珩:“我还是去萧州照顾子睿,你放心就是,萧州那头有云麓书院坐阵,不是安然得很。到是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