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规端方矩地跪了下来,冲着丽妃磕了个头,道:“空山听闻二姨母重归妃位,内心欢畅得很,本日一早便按捺不住,央了墨表哥要来了腰牌进宫给二姨母道贺呢!空山叩见二姨母,叩见丽妃娘娘!”
长宁宫这两日可谓是热烈非常,上到皇后,下到婕妤采女,无一不过来送东西表示庆祝。有很多娘娘小主们是本身来的,另有些是派了下人过来的,丽妃收礼收到手软,可对于来送礼的那些个宫女寺人却苦于没有充足的银子打发,而落下了个寒酸的话柄。
祝空山来了都城今后,对宫里的两位姨母也是从侧面体味过的。方才她说丽妃有野心没才气那还是留了情面的,实际上在她看来,丽妃那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会闷坏蔫巴淘,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会歇菜。不过既然是想从她那边讨到好处,这小我眼下就不能不凑趣。
两人又坐下来聊起话儿,丽妃问了很多柳府和祝府上的事,祝空山一一做答,同时也探听了玄天风在外头好不好,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话里话外都是家常。
祝空山真的是特别聪明,她没有让帐房筹办大额的银票,到是让他们兑换了十两一锭和五两一锭的银子,换了足足一千两。另有些更加散碎些的,就装成了十几个小布袋备着。而这些,都是留给丽妃用来赏人的。别的又从盛王府的库房里找了三套配得起妃位娘娘身份的金饰头面,这三套头面到是非常精彩贵重,是货真价实拿得脱手的东西。还从库房找了很多布料,此中竟还得了两匹水云缎,干脆一并带上。
终究,聊着聊着,丽妃随口提及了一句本身的设法――“现在本宫也回到妃位上了,还收了这么些贺礼,本宫就想,过些日子办一场宫宴,也不要大肆张扬,不请太多的人,就在这长宁宫里,好歹也算是图个吉利。本宫先前被贬为朱紫,你风表哥也跟着受了委曲,现在扬眉吐气,总不能再让你风表哥被人看扁了去!”
左儿也知这并不是个好主张,一主一仆劈面唉叹,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姨母。”祝空山行了礼,又道:“空山除了带些头面金饰和水云锻来给姨母道贺以外,还自做主张拿了些散碎银子来。”说着,命下人将那几口箱子翻开,里头一水儿的雪斑白银,个头不大,五两十两的都有。同时,阿环阿若两个丫环也把随身带着的承担给打了开,里头是一小包一小包的更加散碎的银两。祝空山说:“这些银子统共也值不了几个钱,空山是拿出去给姨母做用平时打赏的。宫里想换些银子也不轻易,空山都换好了小额,箱子里的最小五两最多十两,这些更碎的则是一两二两的都有。不图派上大用处,就是姨母平时使着便利。”
丽妃从速表示左儿把那只盒子递到祝空山面前,然后说:“姨母也不知该送你些甚么,这宫中糊口看似光荣,实际上却底子没有大要那样的风景。这里头是姨母能拿得脱手的最好的东西了,你别嫌弃。”
玄天墨走后,她开端筹措起明日进宫需求备的礼品,而那些百姓的布施银子则先交给帐房来做最后统计,留待明日她从宫里出来就当即亲身去送。
本日与八皇子提及宫里产生的事,她更是表达了本身的观点,她说:“风表哥虽说也是皇子,但我却听闻他并不精于朝事,也不喜留在都城,这些年不是躲到边关,就是去了济安郡,想要如许的人去争大统,怕是他本身内心也是架空的。更何况,二姨母我见过,说句超越的话,她纵是有阿谁野心,也没阿谁才气。表哥别问我是如何看得出的,只是凭感受罢了,而空山的感受又一贯很准。以是在空山看来,此事不难,明日空山便进宫去处二姨母道贺,既然她坐到了阿谁位置上,总要想体例让她帮着我们这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