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你在想甚么?”一见夕若烟失神,北冥风有些迷惑,故而唤道。
性命非儿戏,岂能说忘就忘?
萍妃为人狠辣无常,仗着宠嬖就肆无顾忌,对她更加是视如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
北冥风支着头,双眸凝着红了脸的夕若烟,脸上笑意不减,满满的皆是高兴高兴。
他是当真的!
“你这是在担忧朕?”
微微点头,松了紧握的拳,夕若烟也未几言,较着不想要多提这件事情。
过了两天赋送来这么多的贵重礼品,乃至还如此的招摇大摆,想来也是为了用心做给萍妃看的吧!
本日固然是用心气了她,只是这活力以后的夕若烟却实在是敬爱,叫他不喜好都不可。
看来,她这一次是必必要狠下心来了,如果不给萍妃一个经验,将来她必然不会获得安宁。
更何况,她现在尚且还只是一个太医而并非是皇上的女人便招来了杀身之祸,她不得不想,若她真是同萍妃一样是皇上的宠妃,估计那萍妃早就已经沉不下气要撤除她了吧!
靠近夕若烟,北冥风坏坏一笑,如此近的间隔,倒是惹得夕若烟脸颊一红,如同横空飞来的彩霞普通,甚是斑斓可儿。
只可惜,交谊再深如何?产生过的事情又如何能够重来?受过的伤,又如何能够让它伤好无痕?
思及此,心中才方才压下的肝火,刹时又转化成了浓浓恨意。
最后一句话,北冥风咬得很重,也说得很当真,半点儿没有开打趣的意义。
这些年来,她在宫中都一向谨言慎行,与萍妃也并无甚么抵触,可萍妃倒是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倘若只是因为北冥风就要她死,那么萍妃的心肠也的确是暴虐了一些。
纤长的指尖堕入了肉里,夕若烟也浑然不知,想起五年前一事,不由因着仇恨而失了神,直到北冥风的呼喊,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若非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她也不会恨他至此。
为的,就是让萍妃晓得皇上对她的宠任有多深,这才有能够被肝火冲昏了脑筋,方才气够是以出错,让他们抓到把柄,也才气够让北冥风降罪于她。
畴前的她也现在夕这般聪明过人,只是比起当今的孤傲冷酷,畴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善解人意,和顺可儿。
如许做固然有些卑鄙,不过想想萍妃对她所做的那统统,倘若她再不反击,以萍妃的性子,难保不会再一次对她狠下杀手。
夕若烟闻言起家,心中有着难言,低下头来,踌躇再三,却始终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夕若烟闻言身材一怔,方才存于心间的那份肝火也刹时荡然无存,模糊间,竟起了一丝打动。
转头没好气的顶他一句,夕若烟活力地别过甚,一张小脸写满了不悦。
但见北冥风起家,负手步至亭边,开口道:“朕曾经说过,只要朕一天在,就绝对不会答应任何人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这一次萍妃胆敢对你下药,还敢让人……”
缓缓转过甚来,却见北冥风面上并无半点儿打趣之意,这才恍然。
话到了这儿,北冥风俄然住了口,余光看向身后的夕若烟,但见她并无任何反应,这才得以放下心来。
何况,那还是一百三十七条性命啊!
“这件事情朕必然会为你讨回公道,决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了你。”转过身来,北冥风看向夕若烟,似承诺普通慎重的道。
“你……”夕若烟一时哑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要我做甚么,你就直接说吧!”
平时的夕若烟老是以一副傲岸清冷的姿势示人,但是他晓得,她究竟并非是如此。
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夕若烟的神采越来越红,北冥风也不再逗她,坐直了身子,一本端庄的道:“朕说过,在这个天下上,朕想要庇护的人,谁都不成以动。不然,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