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决定,也不容任何人反对,北冥祁亦是如此。
“好久不见,八皇弟的棋艺见长啊!”
捏着一枚白子在手落第棋不定,北冥风双目细心地察看着面前已近残局的情势,哪怕只是一次简朴的对弈,却也必然要分出一个凹凸来。
回身,如黑曜石般灿烂的目光落在北冥祁的身上,他这是在给北冥祁一个台阶下。
一个十七岁即位,仅仅只用了三年时候便将一个冷静无闻的小国,演变成了现在诸国皆要昂首称臣的中原第一强国的人,此等才气手腕,胸怀派头,想来也并非是一个等闲之人能够做获得的。
北冥祁不答话,母妃与北冥风之间有过节他是晓得的,他恨北冥风,就一如北冥风恨余妃。
喝水的行动一顿,北冥祁微微抬开端来,双目直视身边的北冥风,一抹伤害模糊闪现,“皇兄这话,是想要剥削臣弟的兵权了?”
莫不说现在,就是畴前北冥民风未即位,尚且还只是一个不太受宠的三皇子时,他也并非是甚么脆弱无能之人,又何况是五年后的明天。
北冥风,他果然还是藐视了他。
北冥祁倒是有些迷惑了,他现在手中把握五十万兵马大权,远放边关还好说,但是若他真回了这靖安城,凭着在朝中的一些旧权势,再加上手中的这五十万兵马,非论如何,于北冥风来讲,仿佛都并不会是甚么功德情吧!
这便是,他做为一个君王不能输的霸气,一样,他也在借此奉告他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八皇弟,这北朝天下,究竟是谁在掌权。
落下黑子,北冥祁唇角噙着笑,却仍旧将视野定格在面前的棋盘之上。
提及余妃,北冥风的神采俄然之间便暗沉了下来,面有不悦,话中更是没有尊敬,有的,只要恨。
两人各怀心机,相互之间沉默了半晌,北冥风却仿似俄然之间想起了甚么普通,转头看向北冥祁,暴露对劲一笑。
北冥祁但笑不语,落下一枚黑子后,昂首看向劈面的北冥风,抬手道:“该皇兄了。”
北冥风的反应的确是出乎了北冥祁的料想,他眼下还尚不知北冥风心中究竟是打着甚么快意算盘,却也未几言,只是这表情,倒是莫名地沉重了几分。
固然他已如愿回到了这靖安城,只是这太顺利的事情,常常背后都会埋没着甚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且,只赢不输。
接过玄公公奉上来的茶轻泯了一口,北冥风一时龙心大悦,笑言道:“八皇弟,你输了。”
稳稳落下一枚白子,望着面前对峙不下的局面,北冥风轻言道。
抬头开朗一笑,北冥风涓滴没有因北冥祁的话而有一丝半点儿的怒意或是慌乱,这倒是让北冥祁有些不测。
以是北冥祁和他,也并非是因为失了现在这北朝江山,失了这万众谛视标天子宝座,更多的,还是因为杀母之仇。
难怪北冥风会如此等闲地承诺让他长留靖安城,本来,他算计的,竟是这一步。
本来他还觉得,当北冥风听到他要长留京中这个动静时,即便是能够稳下表情,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若无其事。
话语出口,气势澎湃,一代君王的严肃霸气,也莫过于此。
捏动手中的黑子迟疑半晌,北冥祁一时实在是猜不透北冥风的心机,也不再多想,以免再出了甚么岔子,到时候,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番话,北冥祁说得随性淡然,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与本身并无任何干联。
一番话,已经清楚地表白了他此行返来的真正目标,他……是来宣战的。
两人在棋艺之上皆是妙手,北冥祁虽长年在边关镇守,但是在这文采方面却并不差,与北冥风对弈好久,竟是难以分出一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