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翻转,想到本身方才探听到的,庆儿也模糊的感觉有些奇特。
手中的酒壶被人抢走,北冥风昂首,迷蒙的双眼中只剩上面前的一抹红色。
“朕有苦处。”
唇角轻扯一笑,北冥风不肯再去多想,抬步欲走,身后却不适地想起了夕若烟的声音。
想他北冥风也是北朝国的一代君王,坐拥江山,叱诧风云,亦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可为何,却恰好拿捏不准她的心机?
端着羹汤步至北冥风的面前,夕若烟略一迟疑,伸手将羹汤递上,“我虽不知本日秦将军与你到底说了甚么,才使你明天如此变态,不过我猜想,这多数该是我的启事。”
心中是真的动了怒,夕若烟肝火冲冲地走进内殿,却并没有发明北冥风的身影,心下焦急,四下搜索着,终究在那明黄床榻旁发明了他。
定了睛,低头再看地上的物件之时,却发明,那是一个白玉酒杯,不但如此,地上还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很多酒壶,就是那首要的奏折,也给人横七竖八地四下乱扔着。
心中一有这个设法,夕若烟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亏她一听了雪儿提及这件事情就焦心肠赶过来,他却好,倒是一小我躲在这里喝酒。
素白的纤手探上白玉瓷碗,方才搁于桌上的羹汤已经有了一会儿,不过干脆还未完整凉透,温温热热的,恰好食用。
手背上传来的阵阵温度怔住了她,昂首对上北冥风带了歉疚的瞳孔,眼泪,却更是止不住地开端滑落。
心中酸楚,即便喝了再多的酒来麻痹本身,却也麻痹不了本身的心。
北朝国的强势摆在这里,前三年,论宝贝,论其他,北朝都城大获全胜,其他国度也都只要望尘莫及的份儿。
现在,她仍在,可心却没了,毕竟,他还是落空了她。
“酒能伤的是身,可情伤的倒是心,是这儿。”
好久,北冥风翻身下了床,开端有条不紊地清算着本身身上的衣衫,那模样,竟是半点儿也没有喝醉酒的迹象。
落日西下,殿内未有点灯,夕若烟凭着对太和殿的体味大步朝着内殿而去,竟不想,脚下不知踢到了甚么,还差点儿给摔了一跤。
水中的鱼儿正争抢不休地来往抢着食品,本来只泛着点点波纹的湖面,现在却更加的翻滚起来。
不知何时,夕若烟已从床上起来,凝着北冥风的背影半晌,忽抬步往着一旁的案桌而去。
看来,这一次的大朝会,但是有的好玩了。
的确是痴心妄图!
略一顿,不见夕若烟有任何反应,庆儿只好持续说下去,“统统都如主子所想的那般,大朝会邻近,皇上正为了这事忙着与大臣们商讨应对之策,这些天都是兼顾乏术。只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风总算是松开了她,两额相抵,对方的呼吸清楚地响彻在耳边。
执起面前的青玉茶杯放至鼻尖悄悄一嗅,浅尝一口,口中,满满地皆是浓烈的茶香气味,夕若烟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启口:“不过甚么?但说无妨。”
清澈如泉的双眸中微微泛着光点,夕若烟与之四目对视,那番话,倒是真真地说到了她的内心上,也叫她,再无从辩驳一句。
“五年前的事情,我至今也一向耿耿于怀,杨家高低三百多条性命在一夕之间被大火吞噬,身后,却还要背上一条通敌卖国的罪名。我不甘心,我恨,恨上天的不公,也恨你,”夕若烟一顿,抬眸看他,“恨你的铁石心肠,恨你的袖手旁观。”
“好。”
远处,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庆儿,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疾步朝着八角亭处而来,但是直到她已经走进了亭内,夕若烟却也仿佛置若罔闻普通,并未抬开端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