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玄公公那比变天还变得快些的神采,夕若烟掩唇一笑,扯了扯北冥风的袖子,道:“好了,这个时候你本该在太和殿批阅奏折,为了我,你已经担搁了很多时候,现在从速归去吧,不然,可就得被大臣们群情了。”
瞧着一脸焦心,只凝睇着主子的皇上,庆儿噗嗤一笑,“皇上放心,奴婢方才已经细心查抄过主子的身材了,除了有些处统统些淤青以外,其他并无大碍。”
“混蛋。”
皇上体力好,怀中抱着一个夕太医,走得却还跟飞普通,但是他倒是不可。不过从宫门口到这里,虽说没有多远,可他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再追下去,只怕是半条命都该要没有了。
本日一起抱着夕若烟回景祺阁的确是太惹人谛视了,北冥风考虑再三,想着先回太和殿批阅奏折,待傍晚时分再过来与她用膳也不迟。
“真的吗?莫非就没有擦伤之类的?”北冥风不信,早已失了常日里身为帝王的平静,满心满眼皆是担忧与焦急,“你身子娇弱,不伶仃自骑马,又差点儿从马背上坠下,如此一来,莫非就真没有一点儿受伤?”
“皇……”
景祺阁位居皇宫西面,虽不及别处宫宇占地广,却占了最无益的位置,左为嶙峋假山,右为波澜御湖,北冥风分开景祺阁后直往左边假山而去,那边鲜少有人颠末,最是温馨。
“没事做,就去刷马桶吧,看你还能不能闭嘴。”别过甚,北冥风不去理睬他,却立时叫玄公公哭丧着脸,一脸不幸兮兮的看向榻上的夕若烟,向她乞助。
许是一起之上的颠簸,怀中本来昏昏欲睡的人儿也垂垂复苏了过来,搂着北冥风的肩,夕若烟衰弱的开口:“实在,刚才你不必那样对他们的,倒叫人白白曲解了我们。”
“不知皇兄召臣弟来这儿,所谓何事?”北冥祁凉凉一笑,“莫非,还是为了今儿上午的事?莫非,烟儿……”
“滚。”
一起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候,北冥风已带着夕若烟驾着骏马来到了朱雀门外。守门侍卫一见是皇上,仓猝下跪施礼之际,北冥风已翻身下了马,随即将夕若烟也从马匹之上抱了下来。
“不消施礼了,从速出来再说。”焦急打断庆儿的施礼,北冥风未曾担搁,一起直往渡月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