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至宫女一走,尤冽在心中憋了好久的话终是忍不住出了口,“殿下,这夕太医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何还要待她那样好?”
尤冽焦急着要说些甚么,北冥祁却一记厉眼扫来,生生地叫他住了口。
在听到阿谁流言的时候,她哭过,悲伤过,难过过,也怨过,恨过,但是当狠狠的哭过一场以后,她倒是想要一个解释。
迈开的法度停了下来,北冥祁未曾转头,紧皱的浓眉已显现了他的不耐,“郡主有何事?”
深吸一口气,又再缓缓吐出,上官语宁强压下心中的难受,回身步至他的面前,笑容道:“殿下但是来看望若烟姐的?”
纤长的指尖已经因为用力而嵌入了肉里,可她却浑然不知,当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未曾停下之时,她终是鼓足了勇气。
若这报歉的话只是暗里里说了也就罢了,现在要让一个宫女传达,如果鼓吹了出去,王爷的严肃安在?面子何存?
“殿下,”北冥祁刚一回身,上官语宁已迫不及待的叫住了他,眸中垂垂凝集出一片水雾,“殿下,宫中的传言,是真的吗?”
景祺阁外,北冥祁寻不见夕若烟的身影,便随便找了一个服侍的宫女扣问,较之昨日,表情较着已经好了很多。
当然,这个“她”,天然说的便是夕若烟。
“殿下,奴婢真的不晓得夕太医去哪儿了。”小宫女谨慎翼翼的回着话,鉴于前日祁王殿下来时那肝火冲冲的模样,本日虽面有和缓,可她也仍有些后怕,故而回话之时也一向低垂着头,不敢冒昧。
宫女一听,觉得他们是以为本身在扯谎,忙焦急解释,“回殿下的话,奴婢固然也是服侍夕太医的人,但是夕太医的平常糊口向来都是交给庆儿在卖力,从不让外人插手。奴婢只知夕太医一大早便带着庆儿出去了,至于去了那里,奴婢是真的不知。”
倒是北冥祁并没有如尤冽普通想得如许多,本日来这儿,他是诚恳报歉,不管夕若烟是真的出去了,还是只是一个借口不肯定见他,但是这报歉,是必然必不成少的。
顿下脚步,上官语宁回身望向身后的银漪,缓缓垂下眸来,轻启檀口,道:“银漪,实在我也不晓得本身该如何办,我有些惊骇,惊骇听到那些我不想听到的事情。因为,我真的很软弱,再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
没有将内心的话说出来,尤冽有些憋得慌,特别是在闻声高高在上的王爷向一个女人报歉时,他更是有些气不过。
只但愿,待会儿夕太医的答复,不会让郡主再伤一次心。
“是。”北冥祁转过身来,未曾多说一字,但是只这一个答复,便叫上官语宁脸上强暴露来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郡主别怕,郡主你要多想一想曾经夕太医待你的好,夕太医没有家人,她待你与九公主,不都是一样的亲吗?以是,她是不会做出任何叛变你的事的,你要放下心来,没有听到夕太医的解释,你不成以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