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北冥风不成能会不晓得,可既然他晓得,那又为甚么还要如贰心愿?
莫非,是真不要她了吗?
“好好照顾若烟,她是个值得你珍惜的女子,错过她,你必然会悔怨。”云烈直起家,没有再拐弯抹角,仅仅只用了两人才气够闻声的声音说道。
北冥风心下焦急,正欲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挥开,“别碰我,骗子。”
“当年杨家出事,身边之人无一不当作瘟疫,避之不及,从家亲至朋友,杨家被众弃。”北冥风感慨道:“当时远在晋州当职的祁零传闻杨家出事,不远千里赶回靖安城,原想着上书请彻查此事,却不想,待他返来之际,杨家早已被一场大火烧为乌有。”
云烈重重地点了头,心中一向悬着的石头现在终因而落下了,有北冥风庇护若烟,他信赖,若烟是不会出甚么事情的。
夕若烟凝着他久久也没有能够获得一个答案,心中也垂垂凝集了一团肝火,俄然一个拍桌起家,愤然回身便要拜别。
北冥风点点头,收回落在他肩头的大掌,余光不经意间向后扫去,无声浅叹:“行了,她身子未愈,大抵是不会来了,快些出发吧,不然入夜之前到不了下一个驿站,到时候,你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望月楼中,庆儿为两位主子各自斟上了一杯香茶后,告礼退下,连带着玄公公也一同分开了楼中。
杯中是以晒干的荷花瓣,再以凌晨的荷露泡上,闻之有着淡淡暗香,稍稍浅尝一口,口中满盈着的,不但有荷花的芳香,更加有露水的清爽,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一起走至宫门,云烈已经不知是多少次回眸一望,只是常常望去,获得的却老是令人失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