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内的奇策也来不及看了,夕若烟抬眸看向北冥风,他却只是朝她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举步朝着殿中而去。
烟儿她……
五年前与五年后,一样是家人,一样是告发,一样是被人诬告与敌国勾搭,莫非,五年后的祁府,也要与当年的杨家有着一样的悲惨结局吗?
看来,他还得好好揣摩揣摩,如何让若烟安然度过这一关。
“不会的,我不信这是真的,我不信赖,你们说甚么我都不会信赖,我要去找寄父,我要去找他。”
北冥风沉默不言,眼下他倒是不担忧若烟,因为他有充足的掌控能够坚信,只要北冥祁还想要获得若烟,便必然不会伤害她。
“你先别急,听瑾瑜把话说无缺吗?”北冥风举步上前,大掌搭在她的肩头,表示安抚。
泪水再一次从清澈的云眸中落下,手札被握在手中仿如有着千斤重,夕若烟心中踌躇再三,终还是将手中的手札缓缓翻开。
“皇上……”玄公公焦急上前,手却还未碰到他的衣衿,却在他一个表示之下又退了返来。
刚一获得应允,楚训也顾不得甚么礼节,也跟着夺门而去,一刹时便消逝在了太和殿当中。
两位重兵在握,又身居高位的将军会如此镇静,若不是出了事情,又怎会如此?
脑中仿佛一闪而过些甚么,夕若烟惊骇的睁大了一双云眸。
秦桦一怔,有些难以开口,固然这明显已经是究竟,就算是不说今后她也会晓得,可当着她的面,他却真的不知该如何说出这件事情。
凝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秦桦心中不忍,却也还是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摆脱将手札递上,“不管如何样,这封信你还是要看,因为,他是你的寄父。”
将纸张从卷轴以内取出,信上所写不过只寥寥几行字,秦桦快速读过,心中闪过的,却不知是如何一种表情。
鼻尖一酸,眼泪忍不住簌簌而落,北冥风想要上前为她拭去脸上滑落的泪水,可脚步尚且还未挪动一步,便已经生生的止住。
“启禀皇上,秦将军与楚将军在外有事求见。”殿门未关,玄公公径直入内禀报,却在瞥见案桌旁两道身影正有说有笑之时,他这才恍然大悟,仿佛本身这一趟来得不是时候。
“寄父?”夕若烟大惊,手中的卷轴不慎掉落在地,回眸望向殿中鹄立的两人,眸中的忧色似在等候着他们下一秒的答复。
大抵,是不忍看到她脸上呈现受伤的神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