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做任何事情都得要支出代价,没有支出,焉能获得回报?
蓦地从水中探出身子,夕若烟挥动着两条白净玉臂掀起层层水面,花瓣跟着水波掀起的行动飘飘荡扬而落,飞洒的水珠垂直落下,竟生生将庆儿给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夕若烟倒是忍不住笑了,佯装活力道:“比来把你养得太好,都把你惯坏了是不是?看来啊,我如果不想点甚么招治治你,赶明儿你都该骑我头上去了。”
那水正中庆儿的一张小脸,夕若烟还不干休,又用力儿的泼水去淋她,庆儿也不软弱,两人一来一往,全部房间响起女子的惊叫连连,更是弄得房间一片狼籍。
“我仿佛记得,皇上惩办玄公公的时候,就是让他去照顾的踏雪红梅,不如,你也去陪他一道,一起照顾踏雪红梅如何样?如许,你们也好有个伴啊!”灵动的大眼眨了眨,刹时吓得庆儿身材一颤。
久久不见屋中再有其他甚么声音,夕若烟止了笑意,抬眸映着烛光下,庆儿脸上仿佛滑落了甚么晶莹的物体普通,不由刹时将夕若烟的一颗心给揪紧。
想了想,夕若烟还是点了点头。
双手抬起那沉重的木桶,庆儿咬牙一用力儿提起,竟对着夕若烟的头顶便狠狠地倒了下去。
“主子,主……啊!”
庆儿不作理睬,别过甚去暗自抹着眼泪,那一抽一抽的身材,本来另有些自责的夕若烟,却又在刹时被逗乐了。
听到夕若烟肯承诺放弃骑马,庆儿心中如同扒开云雾见好天之感,立时便笑了,“真的?”
心中不由暗自腓付:这丫头,还真是经不起打趣,随便说说竟然都哭了,看我不整整她!
在外繁忙驰驱了一天,再加高低午又出了梁钰的事情,夕若烟已经是精疲力竭,回到景祺阁中,叮咛庆儿筹办好了浴汤,全部身子泡在撒着玫瑰花瓣的浴汤当中,竟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何况骑马本不是她的爱好,如果因为如此老是让身边之人担惊受怕,她也不肯,若不骑,那便不骑了吧!
“马术最是磨练一小我的随机应变,我是初学,怎能不受伤?”夕若烟说得轻松,是真的毫不在乎本身受伤的事情。
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却并未瞥见夕若烟的影子,庆儿也顾不得去生方才的气了,踩着步子上前,仔细心细的找着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嘿,你这丫头!”
“看你还敢笑我,哈哈……”
别说这马儿贵重了,就单说是皇上的坐骑,就算是一无是处,但那也是打不得,骂不得,稍有不慎,没命的但是他们。
照着夕若烟平常的风俗,庆儿往着浴汤当中倒上几滴精炼的玫瑰花露,随后便挽起袖子,拿着帕子为她细细地擦起背来。
也正因为夕若烟待她极好,以是一向以来,庆儿嘴上虽是唤的“主子”,但二人实则的干系,倒是比亲姐妹还要亲上一些,以是看着夕若烟受伤,她也是真的心疼。
步子刚踏临浴桶边,庆儿呼喊的声音还未落,却只见着水中呈现异动,紧接着便被劈面扑来的水给湿了一身,刹时也恍惚了视野。
不得不说,庆儿虽是宫女,但这几年来倒是被夕若烟养得极好,除却身份是宫女以外,那吃穿用度但是连宫中的一级宫女都比之不及的。
本来也只是想要逗逗她,但是庆儿这番模样,却实在是叫夕若烟想要不笑都太难。
世人恋慕庆儿,虽生是宫女命,但倒是跟对了一个好主子,从不吵架不说,那报酬,的确就跟对待本身的亲妹子似的。
“很疼啊主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抬手捂着被刮疼的鼻梁,眸中尽是幽怨的目光盯着浴桶当中的夕若烟,一脸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