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俄然发明长姐实在有胆有谋的,枉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有些事情,只怕还没有长姐一人做得安妥。以是,长姐身上另有很多是值得他谦虚去就教另有学习的处所。
只因夕若烟平常也是三天两端的往着宫外跑,手中又有着皇上亲赏的出宫令牌,故而宫门口的侍卫向来就没有当真的查抄过,晓得是夕太医的车驾,便仓猝放行了。再加上此次出宫更是有了圣旨在手,出宫更是名正言顺,就算是在路经御花圃时不期碰上了梦妃,也只是听着梦妃那么不冷不热的讽上几句,一起倒也还是通畅。
昨日他守了爹整整一夜,遵循李太医的体例替爹降温,又遵循药方煎好了药,这高热是退了很多,但爹就是没有复苏的迹象。昨个夜里只说两句胡话,还没来得及听清就又昏睡了畴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祁洛寒的一颗心也就这么一向吊挂的。
“是。”小厮欢畅的应下,双手接过那粉色锦缎的包裹,像是捧着一件甚么贵重物品普通,应下后便忙着办事去了。
强忍下要骂人的打动,夕若烟深吸一口气道:“本来也的确是没甚么的,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嘛,要生要死的也是别人的自在。不过……”夕若烟话锋一转,“倘若现在我用浸有相思子的针那么悄悄地扎你一下,在不给你解药的环境之下,你会是我的敌手么?换言说,你会不来找我求药么?”
虽说同业如敌国,但她统领的是御药房而非是太病院,与太病院的人也没有多少交集,以是夕若烟从未与太病院的人做个甚么比较。
来到祁零房间的时候,管家正在外间焦心等待。里屋中,祁零躺在床上,面色较着比前两日见时惨白了很多,也蕉萃了很多,嘴唇惨白,就是夕若烟见了也是免不了一阵心疼,更是将那北冥祁在心中问候了无数遍。
公然,在听了夕若烟这一番吹嘘以后,李太医的神采当真便暖和了很多,在对着夕若烟时,眸中也少了方才的那许轻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