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夕若烟的脾气玄公公也是再为清楚不过的,听她如此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烈了几分,“皇上命主子代为转告夕太医,皇上说,夕太医如果玩够了,就早些回家吧,毕竟……”玄公公话语一顿,一副警戒的模样望了望四周,见无人敢听,方才靠近了几分小声道:“毕竟只要家才是最好的。”
“奴婢见过夕太医。”
夕若烟胸口一闷,也懒得再和他多做胶葛了,由不得便要下逐客令赶人。玄公公也未几做逗留,传到了话,便见机地告别分开。
夕若烟不敢坦白,但方才那些话也实在是不美意义说出口,遂点了点头,言道:“是啊寄父,出宫好些天了,再不归去,外边又该起流言流言了。”
“是。”然姑姑起家行了一礼,见夕若烟再无叮咛,方才重拾了人丁册子告礼退下。
“遵旨。”玄公公笑着应下,忙小跑着到殿外,大声道:“皇上摆驾驭花圃。”
夕若烟噗嗤一笑,顺手抄起桌上的银筷子便重重地朝着庆儿的脑袋上敲下去,刹时疼得庆儿呲牙咧嘴的。这刚要喊些甚么,夕若烟一记厉眼瞪来,立时便吓得她耸拉着一颗脑袋不敢再言语。
“传闻那曹姑姑但是梦妃身边之人,主子你公开削了曹姑姑的权,让然姑姑掌管御药房,就不怕曹姑姑一状告到梦妃娘娘那边去,再来难堪主子吗?”庆儿俯身为夕若烟安插碗筷,却免不了有些担忧。毕竟比来主子但是忙得很,她可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再来令主子心烦了。
朝着祁零点头以作表示,夕若烟这才跟着玄公公走到了另一处,“有甚么要说的,公公就直接开门见山好了。”
一番粗粗检视下来,夕若烟惊奇的发明,这一批当选的新进医女的资质,比起上一批但是要好上不止一点。且她们的贯穿才气也非常的短长,不过只听了一次讲授,就约莫有一半以上的人能够贯穿,实在让夕若烟欣喜不已。
又是安静的两天畴昔了,宫外醉仙楼没有传来任何动静,祁洛寒那边也一样是毫无停顿,恰好得了空,夕若烟便去御药房中检视了那一批新来的医女们。
“当初我既汲引了姑姑,那就证明我是信赖姑姑的,非论是姑姑一颗尽忠职守的心,还是办事的才气。”夕若烟轻啜一口香茶,微微一笑:“提拔医女一事,姑姑说了就算吧,稍后便可动手去做,除非要紧大事,其他的,姑姑都可一人定夺。”
庆儿不敢辩驳,乖乖坐了下去,那嘟起的粉唇更像是在表达本身的委曲。
翻册页的手指微微一顿,北冥风唇边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弧度,不消半晌,便又若无其事的当真看起书来。
夕若烟不睬她,低头悄悄一笑,玉手执起精美的银筷子夹起碟中的一块快意卷,放至唇边悄悄咬了一口,再取出袖中的湘绣丝帕拭去唇角的残渣,方才状似不经意般悠悠的道:“传闻前些日子梦妃受了皇上的叱骂,可知此中启事?”
早早的获得了夕若烟本日会回宫的动静,然姑姑趁早儿的便来景褀阁中等待了,直到夕若烟梳洗换装结束,这才在明月楼中访问了然姑姑。
来时因为担忧着祁零的身材,出宫过分仓猝了一些,不过只简朴的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但此番回宫,祁零倒是叮咛了祁管家筹办了很多的东西让她带归去。虽不过只是一些小点心和小玩意甚么的,但到底也是长辈的一份情意,夕若烟叮咛庆儿俱都一一带上,站在府门口与祁零依依惜别后,二人这才登上了回宫的马车。
固然不过是听一些小宫女无事时嚼舌根时说的,但庆儿还是是讲得眉飞色舞,就好似是本身亲眼所见普通,那活泼的模样看得夕若烟表情也不由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