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宁利落应下,由着夕若烟带路朝那处凉亭而去。
畴前未曾担忧这个,那是因为还不知上官语宁竟对北冥祁如此的断念塌地,镇南王又如此爱女,届时挑选如何,可真是难以轻下定论。再者,那位申明赫赫的镇南王,也不见得就是一名肯安稳度日的主儿。
你不配!
翌日早朝下后,夕若烟还是例入太和殿内替北冥风存候然脉,才步入殿内,已远远的便闻声了一声声开朗笑声,抬头望去,北冥风也不知是在看些甚么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三个字如同天外来石重重砸在了上官语宁的身上,她只觉身子一软,竟是有力地瘫倒在了空中上。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甘,不肯,难过,也更加的肉痛。自嫁入祁王府以来,她每日不是在想着各种百般的体例奉迎,莫非终究她所做的这些尽力,竟然全比不过一个甚么也不做的人吗?
“正巧朕本日想去场上射箭,你也一起吧,也好让朕看看,这些年来,八皇弟的骑射工夫可有长进?”言罢,北冥风挥手招来玄公公叮咛几句,玄公公领旨,立即便退下动手去筹办了。
上官语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夕若烟也不主动提及,不过端想看看她此行的目标安在。时候流逝,除却几句平平的收场白,上官语宁但是一句至心话也还没有多说,但见她实在憋得难受,特别那想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的模样竟是叫夕若烟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没事。”收敛美意中的思路,夕若烟悄悄点头,再一握住上官语宁的双手,很有些意味深长的道:“语宁,你赋性仁慈纯真,本该是找一个普浅显通,爱你、疼你的人过完这浅显的平生。不管祁王殿下对你如何,可他到底是朝堂之上的人,朝廷如同后宫,步步伤害横生,倘若、倘若一日事发,北朝堕入危难当中,你又当如何?”
是了,她又是那样的高傲,北冥祁动了手腕才讨到了那一份赐婚圣旨,威胁操纵,如此行动才是叫她真正不耻,她又怎会叫他等闲如愿?
“瞧你这欢畅的模样,是天上掉馅饼了啊,还是又抄了谁谁谁的家,得了一笔横财啊!”还是记取那天早晨因为他做的功德才害她第二天被人瞥见了笑话,故而瞧他莫名欢畅的模样,夕若烟也忍不住要嘲弄他几句。
世人皆说当贵妃好,倘若得了圣宠一朝封后,那便是无上的幸运和光荣,可我却一点儿也不这么感觉。十三岁那年,我初识殿下,便已经被他的风华所佩服,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颦一笑,我都好珍惜,恨不得用画笔一一绘画下来,永久收藏。厥后有一次,殿下来到了镇南王府,我只一眼便认出了他,厥后父王奉告我,阿谁超脱如画,风采翩翩的男人竟然是当朝的八皇子。那一刻,我便已经在心中暗下决定,此生,非他不嫁。”
一句话,使得夕若烟当场变了神采,言语间也颇显肝火,“若那日没有你,现在的祁王妃也决然不成能会是我。”
忆起往昔,上官语宁脸上所透暴露的是满满的幸运感,那种女儿家想起心上人的娇羞也在她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北冥风昂首看她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相互之间竟是默契实足。
收好桌上的文书,北冥风轻拍了拍夕若烟的手,表示她不必多虑。
现在上官语宁一番倾诉情意的话语,在夕若烟听来倒是满满的后怕之意,她俄然有些悔怨,当时就应当禁止上官语宁代她上花轿,不管动用甚么体例,也不该是将北冥风以及北朝江山置于伤害当中。
为甚么会如许?
夕若烟迷惑,上官语宁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感觉冲动,她微微点头,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端倪间,亦是难掩那份小小的幸运感,“我这辈子最荣幸,也最不悔怨的事情,便是替你上了祁王府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