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玉指悄悄落在那鸟儿灵动的眼睛上,一股玉质般凉凉的冷意顿时候顺着指尖传来,却也更加令夕若烟谨慎又谨慎。只见着她玉指悄悄一按,一声轻响后,本来封得死死的红木盒子竟回声而开。
熬了半宿,夕若烟确切也有些困了,揉了揉眼角,仍旧勉强撑着精力:“我总感觉这盒子有些奇特,你想想,玄铁可贵,即便有,那也不过是用来锻形成称手的兵器,再不然就是构造所用。这梁家即使是财大气粗,可用玄铁石作锁,莫非不是显得过于决计了么?再者,如果不慎丢了钥匙,这锁,难道不是再也开不了了?”
夕若烟更是闻之色变,精美的脸庞不由白了又白,捏着地契的手越收越紧,只捏到手指一番咯咯作响。
身边到处火光满天,有火焰吞噬房屋而引发倾圮的声音,有仆人婢仆在被火焰缠身时而收回的痛苦嗟叹,更有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耳边一片喧闹,但是却痛到了内心。
可这不丢不要紧,一经这般大力的折腾,盒中竟掉出一个东西来。夕若烟微微迷了眼,心中顿时了然,唇边不由牵出浅浅一抹弧度,低声骂道:“这老狐狸。”
原觉得这盒中的地契只是梁俊为本身留下的背工,可这名字对不上,便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遥眺望着头顶的帘帐,夕若烟俄然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内心翻涌,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也好。”见她神采实在不佳,北冥雪也只当她真的身材不太舒畅,便也没有再持续问下去,转而谨慎扶着她躺好:“这汗出了平生,黏在身上也不舒畅,不如我去叫人备好热水,让你先沐浴净身,你看如何?”
“啊,这盒子里就放了这么个东西啊!”庆儿讶异道,又拿起那手札几次看了数次,最后却也只得出个成果来:这,公然就只是浅显的手札,罢了。
这玄铁石作锁看似希奇,可合用处实在并不大,故意人若真想翻开,即便是毁了盒子也好,其他也罢,这锁的确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猜想那梁俊也并非是个胡涂之人,莫非,这盒子是另有其奥妙之处?
脑海中一个动机一闪而过,莫不会,这梁府之以是会有之前的光辉,并不是因为梁俊的运营得力,而是因为这背后的助力者是丞相府?而丞相府,才是背后阿谁把握了统统的操控者?
映着月光,盒子还是如方才那般让人只觉面前一亮,可一旦分开月光的晖映,又仿佛回到了白日里那般,虽是一样的活泼,但总感觉少了一丝灵气。夕若烟心中的思疑不由更甚,摸干脆地将盒子再次对着月光晖映,别的不说,单就看鸟儿的眼睛又好似活了普通,灵动非常。
但她晓得,母亲的那一句话是在说:柔儿,好好活下去,必然要活下去。
这一环勾一环的事情实在是叫夕若烟捉摸不透,头也愈发的难受起来,庆儿眼尖儿的发明了她的不对劲儿,忙赶在她身子摇摇欲坠之前扶住了她:“主子这是这么了,神采为何如此不好,不是那里不舒畅啊?”
庆儿仿佛也发明了一些端倪,指着盒面惊奇道:“白日里倒未曾发明,可现在看来,这鸟儿刻得还真是栩栩如生,特别这眼睛,仿佛格外的灵动,就像是会说话普通。”
北冥雪的一番话倒是勾起了夕若烟回想,昨早晨她解开了红木盒子的谜团,也从内里找到了东西,她是因为瞥见了这内里的东西才回晕倒的,可这件事情,又该如何同北冥雪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