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夕若烟脱手快速拆开锦囊,里头不过只薄薄一张纸,她复又脱手翻开,纸张上面只写了短短两个字。
第二次来将军府,夕若烟却凭着影象轻车熟路便找到了水榭的位置,那边,楚训早已等待了多时。
庆儿还一时消化不过来这突来的讯息,夕若烟却不知是瞧见了谁,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那颗小脑袋,眯了眯眼望着火线,在肯定看清那人的面孔之时,不由得惊呼:“洛寒如何会和十三公主在一块儿?”
分开了醉仙楼,夕若烟径直去了赵记药行,庆儿一向候在那儿等了多时,见到夕若烟火线才松了一口气。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云笙一身南诏服饰显得格外的刺眼,巴掌大的精美小脸映着阳光笑得格外光辉,没有了昔日张牙舞爪的模样,现在远远看去,倒是有几分敬爱。
楚训冷酷间垂下了头去,清澈的眸中尽是一片哀伤之意,夕若烟也偶然于戳他的把柄,便也适时转了话头:“我曾问过她,就在明天,但是她却言之凿凿的奉告我,说她便是她,不是谁的替人,更加不会做谁的替人。我细心想了一想,这话确也在理,猜想一个女子终究的欲望不过是寻得一个至心实意待本身的丈夫,谁又但愿活在别人的暗影下,甘心做别人的替人一辈子?”
夕若烟携了庆儿分开,主仆二人走在回宫的路上,一起相互沉默不语,庆儿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问起,倒是夕若烟见她实在憋得慌,都忍不住替她道:“你是想问我此次去将军府做了甚么,对吧?”
若她猜的不错,楚修应当早就已经候在宫门口多时,只因不肯定她何时会出宫,故而早早地便在此处等着,就等她现身了。
“豪情之事我们作为外人的不便插手,溪月有她本身的考量,她若情愿活在别人的暗影之下那也是她本身的挑选,怕只怕……”夕若烟摇了点头,怕只怕,溪月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夕若烟微有踌躇,她实在拿捏不准溪月的性子,那丫头心气极高,一定见得就愿定见楚训一面。
夕若烟悄悄听着,心中却早已是思路翻转了不知多少。
目送了庆儿分开,夕若烟这才看向一向耐烦等在一旁的楚修:“好了,我们走吧。”
夕若烟迈开步子正欲分开,楚训却在恰时出声,无法回身,浅浅叹一口气后,才道:“你说吧。”
他早知夕若烟不是个善茬,这一张聪明的小嘴,只怕也没几个能够受得住。
收好盒子,庆儿回身踱步至内殿,却发明夕若烟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式,双手撑在桌面,而头则枕在双臂之上,目光遥眺望向另一方。而那边,正悄悄放着本日下午溪月给的那枚锦囊。
“部属不知,只是将军有令,命部属必然得请夕太医前去将军府一坐,将军有要事相商。”楚修尽管低着头重述早前楚训的一番交代,其他的,倒是半个字儿也不肯多说。
楚训倒茶的行动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我不过是怕请你不来,又怕委曲了台端,这才不得不想得全面一些。”
庆儿闻言也转头一看,下认识竟惊得捂住了嘴,一双敞亮水汪汪的眸子瞪得比杏仁还大:“还真是二公子,身边阿谁,不是南诏十三公主吗?”
“既然如此,主子干脆就翻开一看吧,诺!”庆儿拿起桌上的锦囊,双手递至夕若烟面前。
至于庆儿,前去药行盘点数量左不过是个遁辞罢了,楚训费了心机派了近身侍卫,又妥当的安排了马车,她若还带着一个庆儿,难道不是过分不识相了?
夕若烟浅叹一声,持续漫不经心肠朝前走着:“他找我能有甚么事,摆布还不是事关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