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应了,搀着祁零一同往着书房而去,伴同的也不过庆儿一人。
夕若烟一一细说着,一门心机都将这好的东西给了祁零,可这两样东西却都不是平凡人能够等闲能得的,故而祁零在听了这两样东西的出处后,竟微微有些躇踌起来。
原正同一名小厮叮咛些甚么,祁管家突闻这一声音,下认识转头间,便正瞧见了立于府外的女子。本来还略带着严厉的脸立时便笑逐颜开,仓猝忙迎了上来:“大蜜斯回府,如何也不提早着人来讲一声,老奴好叫人筹办筹办。”
祁零一惊,特别在那“说媒”二字一经出口时,心中更是少不了的不测。但吃惊一过,转而便成了满心的欣喜:“哦?不知你来讲的,是哪家的女人?”
夕若烟倒也不客气,领了庆儿便一起直往花厅而去。
只是这两国联婚并非小可,为了两国交谊,即便男女两边互不属意也无可何如,但倘若两边有情,那在为了两国的交谊长存以外,还能够拉拢一对有恋人,那也是件无上的功德。
“礼品不在贵重,只在一片心。”晓得他的难堪,夕若烟莞尔一笑,玉手示以安抚地拍了拍祁零的手背:“寄父放心,这东西既然是皇上赏的,那便已经是我的了,而我既然是寄父的女儿,我们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呢?这不过是女儿的一片孝心,寄父安然收下便是,又何必跟我还见外。”
祁管家闻言向庆儿手中捧着的两个盒子望了望,当即便接办过来,朝着夕若烟恭敬却不显陌生的微微言道:“大蜜斯真是故意了,外头人多喧闹的,老爷和少爷正在花厅喝茶,大蜜斯从速畴昔吧,这些个东西,让老奴拿着就是了。”
祁零心中是喜好的,又听了夕若烟这一番话,倒也放心受了:“好,既然是烟儿的一片心,那寄父便收下了。老祁,把东西收去书房,等晚些时候我再来尝尝。”
“我不想听,更不想管。”夕若烟毫不包涵地回绝了她,一把抽回被庆儿抱着摆布摇摆的手臂,理了理罗衫,却不再理睬她了。
倒是庆儿碰了一鼻子灰,怪是败兴的,便也不就着那事说了:“好嘛好嘛,你不看不听不管,那我也就权当本身是个哑巴,是个聋子好了。”
他喜好喝茶,以是夕若烟投其所好也深得他意,可这每年上贡的白毫银针为数并未几,且官窑出的物件儿向来都是只供皇家公用,普通人更是应求不得。现在两件加在一起实在贵重,他若收了,实在有些心有不安。
“那就有劳祁管家了。”夕若烟悄悄点了点头,对祁府的这个白叟倒是有几分恭敬,故而也格外的有礼一些。
夕若烟被这话逗得一笑,又转头瞥见正捧了盒子入内的祁管家,遂朝着庆儿使了一个眼色。庆儿也是个机警的丫头,忙同祁管家一起将两个盒子一一摆放在桌上翻开。
她也不逗庆儿了,轻言道:“如果我没记错,本日似是洛寒的休假日,现在你就随我出宫,我们去祁府看望寄父。”刚一回身,临了又想起一事来,转头望着庆儿:“前个儿阿风送来一盒白毫银针,我还尚将来得及翻开,你替我找个精美一些的盒子装上,等会儿我们一起带去祁府。”
“刚刚才入府,等不及,本身便先过来了。”夕若烟轻移莲步上前,对着祁零道了安,方才拉着他的手密切地话旧:“晓得寄父本日身子大好,洛寒也不消当值,刚巧我又得闲,便回家一趟,一家人团团聚圆的吃顿饭。”
他对云笙的印象并未几,也只那日见过一次面,要说有甚么更加深切的,那还真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