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你坐这儿,坐这儿。”
“我都来了两次了,还从不晓得你的房间长甚么模样,趁着还没到用饭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走啊,快点。”云笙一把挽过祁洛寒的手臂,也不管不顾旁人见了会作何感触,拉着祁洛寒便往外走去。
“真的?”那日的事情祁零也是偶尔传闻,却听得并不太完整,彼时听夕若烟一报告,当即便来了兴趣。
云笙摆布看了看,果然见很多人将目光投来,撇了撇嘴,倒是老诚恳实的松了手。
“实不瞒寄父,实在云笙是躲过宫里巡查的侍卫藏到我的车辇之上,带她出来,不过是无法之举。”夕若烟想了一想,倒也发明了此中的蹊跷之处。
祁零点点头,复又想起一事来:“这事我们还未曾和寒儿说过,也不晓得寒儿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只觉得寄父现下最为体贴的该是洛寒的婚事,却不成想寄父担忧本身竟是赛过了担忧洛寒,心下不由缓缓淌过一阵暖流。
云笙心头一喜,连连应是,可想了一想,俄然撇了撇嘴,故作了一副不悦来:“祁大人欢迎我,可不见得有些人就欢迎。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有些人就连一句话都不好好和我说,该不是,有人不欢迎吧。”
“你都不欢迎我,我还留在这里做甚么,倒不如回到那小我生地不熟的处所去,冷僻清的一小我过,谁也不要管我。”云笙一把推开挡在前路的祁洛寒便要往外走:“让开,你挡我路了。”
云笙自来是个机警鬼,本就是俄然来了兴趣想要逗逗他,眼下见得祁洛寒似有害臊之意,心头顿时非常对劲。
“阿洛,我还觉得你不在呢,这么多天不见,可有想我?”云笙两只纤细的玉臂勾上祁洛寒的脖颈,抬头暴露一张巴掌大的精美小脸来,笑意盈盈的等着他那一声“想”。
一番话完整问住了祁零,几番思虑下来,仿佛除了那位南诏十三公主,他还未曾见过寒儿会似方才那般……竟有几分害臊之意。
夕若烟“扑哧”一笑,搀了祁零往外走:“之前是有点小曲解,太白楼里,洛寒与云笙还闹了一个难堪,为此,洛寒还生生挨了一巴掌不敢还手呢。”
“是,老奴这就去。”祁管家应是,随后告礼退下。
夕若烟则落座于劈面,瞧着氛围也算是和谐,这才轻声开了口:“寄父,刚才我在宫里遇见十三公主,公主说从未见过中原的团聚节是甚么模样,以是特地央我带她出来瞧瞧。我想着,既是团聚节,那便该是一家人在一起才算是团团聚圆,故而自作主张,带了公主来这儿。”
“祁大人不必多礼。”云笙眼疾手快,在祁零尚未跪下之前已是先一步扶住了他。
“是不是真的?我奉告你,棍骗公主但是罪大恶极的哦!”云笙故意要逗弄他一番,仰起脸笑得格外明丽。
祁零虽是不晓得本日这十三公主所来为何,但到底是极听夕若烟的话,虽不再过分拘着礼节,却仍旧是恭恭敬敬地迎了云笙入正厅。
祁零顿时了然于心,想想那日在书房里与夕若烟的一番说话,再看看现在云笙对洛寒的态度,莫名间竟松了一口气。
夕若烟掩唇一笑,却只作没见:“好了好了,快进屋里说吧,可别让寄父等得急了。”说罢,又伸手去拉云笙:“传闻你喜好吃佛手金卷和芫爆仔鸽,等会儿就让庆儿去奉告厨房一声。”
甜甜糯糯的声音如三月东风吹过耳畔,望着怀中精美小巧的人儿,祁洛寒竟一时候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