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心中正策画着小九九,却殊不知司徒菀琰正细说着一处景点,久久不见她作出回应,转头一看,正正见了她不知因着甚么事情入迷,连声唤了唤,这才恍然回神。
听出了她话里的意义,司徒菀琰也见机地没有就着这事持续:“感激是必然要的,他日琬琰必备厚礼,亲身登门报答。不过本日是爹爹寿辰,夕太医来者为客,琬琰便自作主张,一尽地主之谊,带夕太医赏一赏这后园的风景如何?”
司徒菀琰先于半步走在前头,沉寂了小会儿,方才找话般的轻声出口:“半年前,爹爹旧疾复发,京中名医均是束手无策,多亏了夕太医妙手回春,不但救回了爹爹一条命,还治好了长年缠身的恶疾。当时,我正去了东林寺为爹爹祈福,便未曾见到仇人一面。早想前去拜见,可无法宫门深重,无诏不得入宫,这才一向迟迟未曾前去亲身报答,实在是有失礼数。”
司徒国公膝下育有两子两女,面前这位,便是其下第三子司徒熙睿,现任大理寺少卿一职,文韬武略,倒是颇受正视。
“请柬都送来了,你一句事忙是否也太不给人面子了,莫非就不怕是以而开罪了国公府?”下认识接住塞进怀中的请柬,秦桦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她的推托之词,当即冲着她分开的背影喊道。
见她停下,秦桦心头一喜,当即大步上前:“如何,你窜改主张了?”
“小小贺礼不成敬意,还望不要嫌弃。”
“好……好个……”秦桦神采顿时转青,几乎冲口而出一些不好的词汇来。
蓦地被抓了个正着,夕若烟微微有些糗色:“不美意义,是我走神了。方才你说了甚么,不知可否再说一次?”
“走吧。”
“好啊!”夕若烟巧笑应下,由着司徒菀琰带着本身逛逛园中风景,听着她一番很有文墨的解释,心中亦是赞美不已。
掂了掂手中的请柬,薄薄的一张纸却仿如有着千斤重般,夕若烟“唔”了一声,很干脆的塞回了秦桦的怀里:“比来事忙,你替我回了吧。”
模糊记得,她前次和司徒国公府有过交集,还是半年前司徒青旧疾复发,京中大夫与宫中太医均是束手无策,厥后国公夫人上书请旨让她入府为司徒国公诊治,为了还五年前司徒国公的一番恩典,她应了。
夕若烟不及回应,带着庆儿沿着石子路往前走去。
“若烟。”
“本来是国公府四蜜斯,早就听闻国公府蜜斯丰度端庄,才情横溢,本日一见,果不负传言。”夕若烟莞尔,俄然想起那封请柬来:“请柬上的字,是你写的吧?唔,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很有当年卫夫人的风采,倒不像是一个只要十七岁的小女人写的。”
国公夫人膝下后代双全,大蜜斯司徒碧恩和顺端庄,也是个颇具才情与仙颜的女人,只不过已在五年前嫁给了江南林氏织造坊的嫡子。林氏织造坊是皇商,财局势大,在江南一处也颇具影响力,与国公府亦是沾亲带故,两家联婚可谓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
最后便是面前这位和顺端庄,隽誉远扬的四蜜斯司徒菀琰。别的倒也未几说了,只单说那请柬上的笔迹,一看便是下足了工夫苦练的,若没有个三五七年的尽力,只怕不但没有神韵,就连形似也难。现在再听着她一番先容国公府的美景,引经据典,文采滚滚,可见其传言不假。
马车穿过热烈纷杂的人群停在了寂静宏伟的府门前,说来国公府还是当年先皇赐下,近年来曾几次翻修扩大,现在只遥遥立于门前已是感觉寂静豪华,可见其仆人家那不成撼动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