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等了小半个时候,就在夕太医送药出去的当儿,已被皇上的口谕召回了太和殿。”眉儿依言据实以答。
“公主怕冷,一遇冷就轻易着凉,以是,我们殿里老是宫里最早用上地龙的。”眉儿跟着入了内殿,小步行至榻边唤醒了浅寐的北冥雪。
北冥雪伸手取过,握在手中几次当真的看着,似在抚玩着一件极其罕见的珍品,如何也看不敷似的。
低头望动手中的红漆木盒,小小的盒子仿若千斤重,夕若烟握住的手微微颤抖,终究却紧紧握住:“好。”
许是喝得急了,北冥雪有些呛着,眉儿从速上前替她顺背,又奉上蜜饯,这才解了那满口的苦味。
“夕姐姐。”半晌后的温馨,北冥雪鼓起勇气拉了拉她的手。
北冥雪松了心,却俄然一阵狠恶的咳嗽。
然夕若烟却一眼瞧出了端倪,又想起眉儿那番未曾说完的话,不由起了迷惑:“瑾瑜来了么?”
气候愈渐凉了下来,外头冷风呼呼吹过,雪梅殿却早早地烧上了地龙,刚一踏进殿中便只觉周身暖烘烘的。
“夕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快闷坏了。”北冥雪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微微掀起唇瓣一笑,却略有几分有力惨白。
喉间一阵腥甜,北冥雪心头一沉,缓缓松开手掌,掌心一抹素净的红深深映入眸中,直叫她一阵头皮发麻,一颗心恍然沉入大海,风雨不闻。
“夕姐姐,你帮我取样东西吧,就在那边的梨花衣柜里,一个小小的红漆盒子。”
夕若烟细心替她压好被角,细声叮咛:“药虽苦,可利病,需得定时按量的喝,一碗也不准落下。”
此话一出,内殿瞬息间如同死灰普通沉寂。
夕若烟心头负气,本来是想冷一冷她的,可突一闻声这一声轻唤,心底深处到底是一软,昂首间已是红了眼眶:“你也是,这么做苦了本身又是为何?你身子不好,还要把统统的苦都留给本身,你是想让我们都心疼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