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事不急于一时,等她返来,你着人去祁府知会阿洛一声,他会进宫来告诉我。”
庆儿正在楼劣等着,目睹着二人下楼,赶紧迎了上去。
庆儿踌躇着望向夕若烟,见她一向垂眸深思并无任何表示,而柳玉暇又在一旁使眼色,无法,只得先行退出。
柳玉暇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存亡有命,豪情这个东西,更加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哦对了,阿谁女人是谁啊?”
夕若烟点头,起家徐行踱至窗边:“我与七星镖局夙来无亲无端,但与万剑山庄却有渊源。万剑山庄庄主卫然有一独女,唤作卫茹焉,那是我幼时的玩伴,但是半年前,却无辜丧命于山庄的那场大火……”鼻尖微酸,已有泪水蓄满眼眶。
夕若烟虽踌躇不知该从何开口,但此次来醉仙楼,最后也的确是抱着想要与人诉说苦衷的设法才来的。
夕若烟本机迷惑着,见她方才还满面笑容,这会儿子却又笑了,不由更是深觉奇特:“你笑甚么?溪月那丫头性子野,说话做事又急,我本来想把她放在你这里,让你对她束缚一些,也好改改她的脾气。可你倒好,还听任她出去胡来,如果出了事,我要如何跟师兄交代。”
夕若烟抬手抚上心口,那边模糊作痛。肩头忽有暖和袭上,夕若烟下认识转头,本来不知何时,柳玉暇竟已行至身后。
夕若烟心境难宁,特别在柳玉暇说出那番话后,她更是难以平复内心的波澜澎湃。
师兄脾气自来古怪,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但对卫姐姐倒是至心实意一片。而卫姐姐出身剑庄世家,自小便并非普通闺阁当中的女儿家,也算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也恰是如此,她对师兄也可谓是痴心一片。
夕若烟点头,随即起家:“我出宫找你,只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想找个能够说说话的人罢了。不过现在,我却有比这个更加首要的事情要去做。”
“溪月去了柳州城?”夕若烟大惊,不详确细想来,便也甚么都明白了。
雅间内的婢女都接踵退了出去,柳玉暇这才巧笑着为夕若烟重新蓄满茶杯:“好了,现在人都已经走光了,就我们两个,有甚么事情说出来,即便我不能帮你,说出来,起码你也能高兴一点,不是么?”
半晌,她放下了手中茶杯,抬眸对上柳玉暇投来的视野:“我师兄返来了。”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柳玉暇劝不动她,只得依了她。
半晌,只见得柳玉暇不知看向那边,喃喃道:“你说,她究竟是甚么人呢?”
柳玉暇现已一步上前拦在她的前头,拉着她重回到美人榻坐下,这才笑意盈盈的开了口:“你看你,说溪月做事急,我看你也不差。”
卫姐姐惨死,师兄移情,莫非时候就真的能够等闲击垮真情?莫非在时候眼里,统统的豪情都不值得一提吗?
“你要走了?为甚么未几待一会儿?”柳玉暇拉着她的手,却有了几分不舍。
抬手暗自抹去眼角的泪水,夕若烟转过身,面上业已规复了一片安静:“逝者已矣,旧事不成追,我都明白。只是师兄与卫姐姐自有婚盟在身,可此次返来,他却带返来了别的一个女人,还说那是他的老婆。可卫姐姐骸骨未寒,他就已经另娶新妻,全然不顾当年的交谊,你说我如何能够不活力?我真替卫姐姐感到不值。”
见她不再固执于玄翊的事情,柳玉暇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面上重现浅含笑容:“你好久没来了,都不晓得阿谁丫头比来是越来越没法无天,成日的都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