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零透过那张几分熟谙的脸不知看到了谁,眼眶一湿,蓦地间回神,偏头间快速逝去:“烟儿,寄父累了,你扶寄父回房去吧。”
“阿姐。”
“阿姐方才有事,想起好久没来看望寄父了,寄父不会活力吧!”含笑抚了抚云笙的鬓发,夕若烟抬眸看向祁零的方向,嘴上如此问着,可眼里笑意倒是半点儿不减。
祁洛寒也一早叮咛侍女添置碗筷,待得夕若烟落座,这才跟着坐下,目光倒是不由主地看了眼愈渐暗下的天儿:“比来不承平,下次长姐要来,就提早派人传一句话,我亲身畴昔接长姐回府。”
夕若烟谈笑晏晏,当即应下:“好。”
云笙仍旧如平常般留在祁府用膳,也不知在和祁零说着甚么,厅内一派的欢乐笑语,笑声悠悠传出厅外,隔着老远都能闻声。
“长姐胡说甚么。”祁洛寒也是个脸皮薄的,俄然被人如许打趣,也少见的红了脸。
天气渐暗,长廊处却每隔十步皆有灯笼照明,是以,即便正处深夜时分,也仍旧是一派敞亮。
是了,她不但是一个女子,还并非后宫之人,如有人以她干与朝政之事参她一本,了局又是何其惨烈。
遣退了庆儿与祁管家,夕若烟单独搀扶着祁零走在回廊下,一起说谈笑笑,氛围倒也和谐。
“身子不好了,走一会儿就有些累了,我们坐坐吧。”祁零咳嗽了几声,由夕若烟扶着走到旁侧的凭栏处坐下。
夕若烟“嗯”了一声,忽又听祁零道:“今儿天气晚了,外头不平安。你的院子寄父一向都有安排人日日打扫,今晚你就住在府里,别归去了。”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寄父晓得事理你都懂,以是,也只是从旁提点一下罢了。”祁零缓缓站起家来,忽道:“我传闻,这事已经交给了大理寺,楚将军日前已顶了大理寺卿一职,现在他刚从柳州城返来,想必另有很多事情一时半刻理不清楚。”
“这事我也略微晓得一些。”夕若烟淡淡的开了口,语气也不由得沉了几分:“传闻,死的还都是些豆蔻韶华的闺阁女子。”
“好的,寄父。”
这个迷惑已经闷在夕若烟心头好久了,只是碍于这事关朝政,她不好同人细说,刚才和寄父提及这事来,她才不由主的道出了心头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