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死在护城河边的女子尸身都在这儿,三具尸身均已被白布覆上。死得最早的也有四天了,可幸亏气候酷寒,倒并未收回甚么难闻的腐臭气味。
“好。”一样快速戴上,溪月正要就近翻开尸身上的白布,忽而想到甚么,昂首看向祁洛寒:“我们要查抄尸身,虽是死人,但也男女有别,不如……你去内里替我们守着,可好?”
“这……”祁洛寒有所踌躇,心中确也有所顾忌,待夕若烟也点头应了,他这才折身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
接过溪月递来的匕首,夕若烟径直走到面前的尸身旁,毅但是然地将匕首拔出,对准尸身干枯的手掌就要狠狠刺下去。
“会不会是灭亡时候太久,血液凝固了?”
“师叔。”溪月绕道而来,定定看着夕若烟也颇具无法:“和今早的那具尸身一样,我实在找不出有其他分歧之处。师叔,这个案子,我们是不是就当真没有体例了?”
严峻可怖的氛围在三人之间流转,好不轻易过了院子,又亦步亦趋地跟在何老背面拐进了另一处院中。
何老自入门后便一向提着灯笼迟缓地走在前头,却每过一口棺材嘴里都念念有词,声音极小仿佛蚊蝇,只给这严峻的氛围更添了几答应怖。
夕若烟同溪月跟在背面,祁洛寒率先上前敲起了门,好半晌,才有一个已年过六旬的老者开了门。
“开端吧。”
“我们给您的手谕乃是司徒少卿亲笔所写,莫非还不敷以证明我们的身份吗?”
溪月意有所指,夕若烟深深望她一眼,均不再多言。
义庄本就是个阴沉之地,加上现在又是深夜,饶是夕若烟内心也多少有些犯怵。再顾不得四周的环境如何,直直快步跟上何老,进到了一间房前。
三人停在原空中面相觑,终还是迈着步子朝着义庄走去。
死者为大,尸身再挨刀子乃是大忌,也是对死者的极其不尊敬。
出西城楼至义庄处不过十里地,祁洛寒驾着马车约莫小半个时候也就到了。
三人接踵上了小木桥,祁洛寒与溪月都成心偶然地将夕若烟护在中间。不竭有冷风劈面呼呼吹来,三人的脸都冻得通红,暴露的手掌也几近快冻得落空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