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沉默叹了口气,回想方才溪月的行动,她本身也是满心惭愧,哑然道:“对不起。”
阿兴也是手足无措,忙劝道:“算了烟儿,别说了。”又筹办伸手去拉溪月:“溪月,你曲解了,我实在是……”
“师叔,这小我来源不明,又不晓得使了甚么狐媚手腕缠着徒弟,你如何还帮着她说话呀?”
说来也是溪月太要强了,又一向将玄翊当作嫡亲的人,俄然受了冷酷,一时想不开也是道理当中。
屋内卷烟袅袅,满室生温,桌上业早已备下热茶糕点,柳玉暇晃了晃一截玉白皓腕:“二位,请入坐。”
思及此,柳玉暇眼眶红润,氤氲成汽,她抬头粲然一笑,硬生生不让那水汽固结成泪珠,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漾得残暴。
转而道:“天儿也不早了,要不就留下来用了饭再走吧,我顿时就让厨房筹办你们爱吃的菜去。”
“方才那老者,模样甚是不幸,若无人肯施以援手,只怕挨不过这个年关,街边冷巷便会多出一具森然白骨,好不苦楚。”夕若烟叹然,睇向柳玉暇的目光中却笑意冉冉,仿佛是对她方才的做法非常附和。
“民气不敷蛇吞象,世人皆是唯利是图的,又有谁会甘心取出白花花的银子去拱手送与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老头。”玉白柔荑悄悄拂过桌面的牡丹刻纹,柳玉暇唇角噙笑,看似偶然,实则倒是格外上心。
夕若烟豁然叹了口气,目光不自发飘向了热烈繁华的窗外。
半晌,柳玉暇这才华喘吁吁地回到了雅间。阿兴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待她稍稍平复后,这才听她娓娓道来。
柳玉暇忙应下,夕若烟也再无甚么心机,带着阿兴就此回了宫中。
二人接踵落座,夕若烟端起茶杯缓缓浅尝一口,阿兴却碍于面上的轻纱并不触碰,目光却成心偶然的将全部房间的装横仔细心细打量。
“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