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风肝火冲天,玄公公在旁打着伞,还是小跑着也追不上他的脚步,只得一个劲儿地在背面猛追。
祁洛寒较着有些不信,可听了这话却仍旧有些不美意义,挠挠头,道:“实在,实在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不大清了,只模糊记得十三岁以后的事情。”
泪水迷蒙了双眼,模糊可辩他的眉眼,夕若烟紧紧咬着唇瓣几近沁出血来。她颤动手想去抚摩他的脸庞,可到半空顿下,她低头仓猝拭了泪,满面严峻地拉着祁洛寒的衣袖,问:“阿洛,你老诚恳实的答复长姐,这枚玉珏……真的是你的吗?”
“走吧。”
北冥风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余光触到玄公公,压不住肝火大吼:“滚――”
“云、云笙,这东西,真是阿洛的?”夕若烟抬眼将目光投向云笙,但见她固然晕晕乎乎的,却还是老诚恳实的点了头。
这下夕若烟是再坐不住了,她扒开世人,握着那枚玉珏仓促翻开房门跑了出去。
春日多雨,本来还阴沉的天空顿时阴云密布,不过半晌便已细细落起雨来。
北冥风虽知此中恐有欺瞒之意,但纵使他不在乎一身湿衣,可浑身湿答答的,待若烟醒来,他又要如何照顾?
夕若烟脚下踉跄,周身的力量仿若被人平空抽走,身子一软,竟险险坠地。
宫中太医皆被传唤到了凤鸾殿中,夕若烟已经昏倒,北冥风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玄公公想劝他临时歇息,却被毫不包涵地骂了返来,是以,再无人敢劝。
夕若烟早已有力再抵挡,终究软到在他的怀中,被北冥风抱回了凤鸾殿。
夕若烟全然不睬,视野只定定落在祁洛寒的身上,誓要获得一个答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