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六少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迟缓清楚。“九少爷,十一少爷,另有你,十七岁的六蜜斯,你们体味出你们母亲的深意了吗?你们这三只木头削出来的脑筋,必然是体味不出来的,那现在明白了吧?我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必然要记牢了,不时候刻挂在心头,你们记取,粉身碎骨,也要替你们的阿娘报仇。”
“我记得您说过,三皇子党和四皇子党是皇上制衡朝臣的首要手腕,不到最后关头,皇上绝对不会立太子,皇上这份心机,翁翁能看出来,陆二约莫也能看出来,不到立太子的最后关头,陆二不会轻举妄动,可现在,他动了!翁翁想过没有?甚么时候是最后关头?我觉得!不是皇上要咽气的时候,而是,华贵妃死期邻近的时候!”
司马六少今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嘴角往上翘,笑容镇静极了,“祝你好运,祝你们好运!”
司马老相公‘呼’的坐了起来,尽是白叟斑的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两只眼睛亮光逼人,“陆二投到老三怀里去了?华贵妃的病情,你能不能找那位李女人探听探听?最好能晓得她到底还能活多长时候?一年?半年?”
“你有甚么证据?你的证据呢?你小时候发疯,我还觉得你好了,本来你没好,你还是个疯子!胡说八道的疯子!你娘是病死的!她就是病死的!你说她是被人掐死的,你如何不去告?你去告啊!去告啊!你如何不去告?”床上的田太太撑坐起来,指着司马六少,浑身疯颠,一脸鄙夷。
“很好,你也很高兴是不是?今后这三房,就你们一家四口了,多么好,是不是?这是你们这十几年的欲望,真好!是不是?你放心,今后,你的家,不会多人,也不会少人,不管多少年,都多不了,也少不了,你放心,你也大可放心!”
“你这个……这个……妖怪!”田太太怒极怕极,嘴里的嗞嗞声,仿佛毒蛇吐的蛇信,九岁的十一少爷吓的哭出了声。
“对了,你们还不晓得吧?翁翁把我和mm过继到长房了,我十二岁落第那年,就跟翁翁提了这一个要求,翁翁很欢畅,大伯比翁翁更欢畅,他们没奉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