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听的内心一揪,“你本年多大了?”
“本来叫海棠散,名字挺好听,实在就是盅毒,盅毒不算难治,先生说海棠散是人间至毒之一,那别的的至毒呢?”
“是小人的媳妇,朱紫……”
李兮跟在他中间,听了一会儿,就晓得他是借这个体味稼穑民情,耐烦的跟在他前面,一个摊子接一个摊子往前逛。
妇人将看起来比她还重的承担用力拖上独轮车,几下捆好,哈腰推起独轮车。独轮车一边是承担,一边是阿谁肥黑大汉,妇人肥大的身材象只被拉到极致的弓,看的李兮提了口气,唯恐她下一刻就要崩裂。
“还不快把东西搬过来!”肥男人回身冲妇子一声吼怒,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臭味是畴前面一个又小又瘦、面色枯黄、衣衫褴褛,看不出年纪的妇人身上披收回来的。
男人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不断的将鸡骨头砸在妇人头上脸上,妇人神情呆木,不闪不避,仿佛是一只只会干活的僵尸。
妇人看了眼畏畏缩缩跟到茶棚门口,却不敢出去的肥男人,摇了点头,一脸苦楚,“好了又很多活几年。”
李兮被这无耻到家的肥男人气乐了,懒得理他,走到木呆呆站在独轮车中间的妇人身边,表示她把手伸出来,“你病得重,我给你诊诊脉。”
妇人面无神采的摇了点头,声音沙哑含混,“没病,这是我的命。”
“小蓝女人真是天生神力。”崔先生抚掌赞叹了一句,丰河细心看着男人的脸,揣摸判定小蓝这一巴掌的力道。
李兮内心说不出甚么滋味,她才不过二十来岁,恰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已经衰老的象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了!她这些年过的是甚么日子?
“二十三。”妇人答了话,低下头捧着碗闷头喝汤。
“得朱紫青睐,小人三生有幸!朱紫看中哪样?代价都好说。”肥男人几步冲过来,点头哈腰,浑身的奉承连崔先生也不忍心看了。
“我去吧。”没等小蓝答话,丰河抢先应道。
“你娘家人呢?如何让那牲口把你欺负成如许?”李兮看到了她眼里的亮光。
又过了几个摊子,李兮闻到股模糊约约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