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虎!”男人不断的抹脸,脸上眼泪鼻涕加上血沫,糊的都看不出甚么神采了。
“花虎,你媳妇的病我能治好,治好了病,她就能多干活,多给你挣钱了。”
“敢对女人不敬,不想活了?”丰河提着男人后衣领,将他按在离李兮四五步远的桌子腿中间,“诚恳回话,不然……哼!”
李兮内心猛的一跳,阴挺是医书中的说法,官方向来不消这个说法,她们都是称为吊茄袋的,她用心用了阴挺这个词,她晓得甚么叫阴挺!
“好!这轻易,那我给她治病了?”李兮眯起眼,一口承诺。
“天底下如何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别说李兮,连小蓝都气乐了,真是林子大了,多么不要脸鸟儿都有!
“她没病!她不干活谁干?莫非俺干?俺是老爷们!俺是男人!”花虎恶棍多年,挨打无数,捱过那阵剧痛,胶黏粘牙滚刀肉的本质就泛上来,“你有本领,让她能让俺操!臭娘们不能操,还是娘们?”花虎不敢看李兮,只斜着李兮的裙角,满肚皮歹意。
妇人眼里亮光明灭,一声不吭,由着李兮诊了脉,细问了几句,开了方剂。
这妇人必然出身不差,并且读过书,如何会流落到这类境地?
“就算她没病,你也不能这么虐待她。”
“你治!你情愿给臭娘们治病,你就诊!”花虎吐了口血沫。
“你等下!”李兮拍了拍妇人的手,“小蓝,把阿谁男人叫出去。”
“她有身契,女人就把她买下,再脱籍就是了。”崔先生的主张立即就有了。
“她没有家人,又没有公婆,如何义绝?”崔先生苦笑,所谓义绝,是要夫打或杀老婆的父母远亲,或者是妻吵架公婆等等如许的事,这两小我都没有家人,如何义绝?
妇人大睁眼睛看着李兮,呆了半晌,眼里俄然发作出一团亮光,紧紧咬着嘴唇,连连点头,俄然又呆住,半晌,一脸干枯的摇了点头,声音极低:“我是被卖到花家的,有身契。”
“那男人,你叫甚么?”
“好了,这张方剂煎汤内服,这个,煎了药汤坐熏,每天一次,快了三个月,慢了半年就能好了,诊金一两银子。”李兮开好药方,净了手,看着花虎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