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司马六少总算摸到了簪子,一把扯下官帽甩到一边,摸索着往头发上插簪子,“爷辰光儿再紧也紧不到这上头!谁让你替爷作主的?我奉告你!如何又慢了?快快!你给我听着!这回李女人不发脾气也就算了,就扣三个月月钱,这事算掀过!可你记取,没有下回!如果李女人发了脾气,你也别怪爷发脾气……我早就奉告过你,爷的叮咛,一丝儿不准走样!”
夜色方才垂落,一贯半夜才会分开的司马六少从西厢出来,站在廊下,双手背在身后,不显山不露水的活动伸展了几下身材,抬脚下了台阶,往宫外出去。
“你这么焦急干甚么?你现在是大忙人,我等一会儿你不是应当的么。”李兮坐到炕上,高低打量着一身官服的司马六少,司马六少冲她连连长揖,“就是怕你这么想!这一回是我的错,下回、下下回、下下下回,我等你!必定不能让你等我!”
“爷,爷您别急,”管事在车厢外,想帮手帮不上,看动手忙脚乱、越忙越乱的司马六少,内心一阵严峻慌乱,明天这差使好象办砸了!
“谁等谁有甚么要紧?干吗计算这个,你从……衙门?”李兮不肯定他上班那处所叫甚么,司马六少非常明白的接了一句,“禁中!”
姜嬷嬷神采微变,考虑着道:“这是朝政大事……虽说我们不懂,可王爷那样的本领,确切犯讳讳,自从王爷在平远绞杀了赤燕三十万雄师,这十来年,也不是没打过大仗,败也败过,可朝廷向来没用过王爷和梁地那几万雄师,女人这么说,还真是,现在这个时候,皇上病倒了,太子还没上手,如何就敢把雄师交到王爷手里了?”
看李兮哭的差未几了,姜嬷嬷拧了个湿帕子递上去,“女人,净净面吧。”
司马六少连走带跑奔进樊楼前面那间小雅院,一头扎出来,李兮刚去了斗蓬。
“呼!”司马六少长长呼了口气,“总算没晚!”
姜嬷嬷转头,李兮指了指内里,姜嬷嬷会心,仓猝走到门口,将帘子掀起条缝,摆布看了看,表示李兮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