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够不管?”沈远征咬着个‘都’字。
“跟我们北上?将军,您不是谈笑话吧?我们北上,是去冒死的,那俩小女人……真的假的?”沈远征不敢信赖。
“二爷的军令,你说呢?”
“李先生跟我们一起北上。”郑义紧绷着脸,眼里却明灭着忧色,经历过残暴交战的人都明白,有这么位神医在身边,的确就是多了不晓得多少条命!
“嗯,不能多挑,人挑多了,闲话就多,闲话一起,闲事就来,外头有老万的五百人呢,此人如何挑,我细揣摩揣摩。”沈远征把帽子戴归去,眉头拧的解不开。
“我懂!”沈远征一把揪下员外帽,啪啪拍了几下。
“先生?哪有先生?就俩娘……女人!”沈远征正宗的乡间土财主出身,工夫不错,读书未几。
李兮是被白芷推醒的,“女人!女人!醒醒!我们到了,得换辆车。”
“嗯,二爷是这么说的。”郑义目光幽幽看着沈远征,“我再多说一句,你就当没闻声,东大营万将军拨了五百人过来,只说跟李先生走,没说跟我们走。”
一行人走的不快,没体例,就沈远征骑着匹马,拉车的是驴,亲卫们骑的也都是驴。
郑义皱了眉,瞪着他道:“路上……不恭敬了?”
来远镇外,郑义带着几十个亲卫,等的烦躁非常,直到天气落黑,才远远看到前哨疾奔而来,远远打动手势。郑义抖开缰绳,纵马直冲出去,一口气冲出四五里路,才远远看到沈远征一行人。
沈远征骑在顿时打盹,李兮凭着口气,跟着陆离连续奔了两三天,早就累极了,上了车闷声痛哭一回,在渐渐悠悠、摇摇摆晃中,哭声还没停稳,就窝在满车坚固的被褥垫子里睡沉了,白芷更累,李兮睡着,她也撑不住了,挨着李兮,两人睡了个晕天公开。
沈远征远远看到郑义飞马而来,立即精力了,仓猝催马迎上去,又是欣喜又是不测,抱拳见礼,“将军如何来了?将军亲身迎出来,下官哪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