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整齐的马蹄声重重敲在山路上,震的仿佛整座太岳山都‘嗡嗡’作响。
杨公子的手按在李兮额头,她不是吓傻了吧?
李兮手一松,刀‘咣噹’掉在地上,李兮仰脸看着杨公子,委曲里渗着对劲,献宝般喃喃道:“我刚才……一根骨头也没碰到!”
李兮还保持着双手握刀的姿式,面前的解剖工具俄然没了,爷来了……爷是谁?
“卿卿!”杨公子将李兮捞在怀里,这一声又痛又急的惊叫,如同一缕阳光,李兮定住的脑筋立即新鲜了。
李兮低低的‘唉呀’了一声!顺手拉过杨公子的衣袖用力擦了把脸,从速去看小蓝和丰河的伤势。
四散而反击杀强盗的保护很快集合返来,明山跳上马,上前半跪禀报:“回爷,除了三个活口,都杀了,问了活口,说是宋大棒棰的步队,来了两百四十七人,已经点清楚,一个也没走脱。”
天老爷!这不能怪他!
“爷来了!”丰河反应最快,欣喜尖叫。
“女人?”杨公子语气极其不测,眉头皱起,呆了下,俄然伸手按在刀口高低,按完一个,‘呼’的起家去按第二个,再按下一个,一向将倒了一圈的强盗按了一遍,站起来,悄悄拍动手,眉梢挑起又渐渐落下。
李兮顺手摸了把短刀,蹲在丰河身边,没等丰河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李兮从最上割到最下。
她说‘一根骨头也没碰到’本来是这个意义!她杀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长刀从骨缝刺入,一根肋骨也没伤断!
顾恤、痛苦、自责、悔怨……无数情感搅在一起,五味俱全,酸涩难忍。
她是如何做到了?
“把活口带过来!”杨公子神情冷冽,敢捋他的虎须,这大棒棰倒没白叫。
“大爷饶命!饶命啊!小人甚么也不晓得!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奶娃,求大爷饶命啊!小人甚么都不晓得啊!”保护提了唯三活着的强盗扔到杨公子面前,三人早就吓晕了,扯着嗓子嚎的没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