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一口气呛了,这么大的魅力?神了!
“我再坐一会儿。”佚先生将笛子送到嘴边,又吹起了曲子,此次的曲子如轻风拂过水面,又打个转,跳到满树繁花上,李兮慢吞吞走回帐蓬,掀帘出来,曲子从满树繁花上飞开去,飞进了姑苏伲侬软语的大街冷巷。
“是啊。”佚先内行指扭转收回玉笛,“已经是我的了。头一回见面,我就晓得我不如你,当时候,我还没想开,甚么是我的,甚么是你的,甚么是他们的,有好些年,我感觉只要规复了旧国土,我才对起得吴家一百七十四口。”
李兮苦笑。
“你祖父却生出了你伯父和你父亲那样的蠢货,蠢到一无是处!蠢到让人多看一眼就火冒三丈!”
“因为王爷当年绞杀的那四十万人?”这是李兮头一个反应,她当年在桃花镇时,大人恐吓孩子就用陆离:再哭陆恶魔把你吃了!
“我也这么感觉。”李兮想着当年,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兮点头,“已经是你的了。”
“浑浑噩噩几十年。理家真是一支奇妙的血脉,出了你祖父那样的天纵之才,你祖父……”
侯丰挡在李兮前面,认出是崔先生身边的近卫,这才放下长枪,“是王妃,是你们先生让你来的?你们先生在哪儿?我们先生呢?”
佚先生抬头望天,神情难过记念,“要不是他死的早,我没来得及,这会儿我大抵正立品都城,竭尽尽力帮手你。”
“我晓得,”佚先生象是看到了李兮脸上的苦笑,“这么想,能让我好受些,就象你刚才说的,我不说那句话,或许也一样,他们早就盘算了主张的,我一向想,等我规复了旧国土,我就能回姑苏了,回姑苏重新安葬他们,把他们的忠义诏告天下,让他们的忠义永久传播,让他们死的其所……”
佚先生笑了一声,“连这浮滑劲儿,都跟我很象。”佚先生转着玉笛,“头一回见到你,那天夜里我梦到了姑苏,梦到了吴家,当年的吴家,我屋后的那株芭蕉,窗前的石榴树,院子里的桂花,很多年没梦到过了。”
李兮扭过了头,她面前坐着的,是一名君临天下之前的帝王。
“都在府衙,就那儿有两口井没毒,王妃请这边。”近卫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