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在不甘心甚么?怨爹在临死之前不肯见你吗?爹坦白着百口,把卖试卷给别人的事情当作是他做的,至今连老夫人都不晓得是你害了三叔,你又凭甚么去恨三叔?”陆翎之低声问道。
陆大夫人哭着骂道,“你们现在都要帮着外人说话了吗?”
“好了,这都是畴昔的事。”陆老夫人打断裴氏的话,“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用膳吧,那几个孩子该是被吓着了。”
“儿子不敢,只是想请母亲好好养病,等您的病好了再说。”陆翎之说道,以母亲现在的环境,由她管家的话,陆家迟早都会散的。
“我晓得,你跟你大哥豪情向来是最好的,你科举那件事是你大哥对不住你,你远走他乡也是不想他看到你难过。”陆老夫人轻叹,“你大嫂只是太悲伤了,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你大哥临走的时候,还挂念着你,他得不到你的谅解,一向不肯闭眼,最后是延至奉告他,你向来没怪过他,还把你寄来的人参药材都给他看,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陆老夫人的声音很低。
裴氏想到本身的女儿底子不晓得大房跟他们三房以往的恩仇,只怕是要被吓坏了。
到了偏厅,几个孩子坐在一旁都没人用膳,都是在等着陆老夫人。
“庭之,你先去老夫人那边,别让祖母太悲伤了。”陆翎之撑着太师椅坐了下来,把弟弟给打收回去。
“娘,我们都晓得,但是,那是三叔。”陆庭之说道,他从小就跟在父切身边,对当年的事情也是清楚的,他不感觉父亲做错了,但也感觉三叔没有对不起大房,要真提及来,的确是三叔委曲了。
陆大夫人看着她最看重的儿子,含泪问道,“那三房又给了你甚么好处,你要如许去帮他们?陆家有明天,他们做了甚么,都是你和你爹在做的,他们凭甚么返来就获得好处?”
陆大夫人神采一变,震惊地看着儿子,“你如何晓得?”
“瓒之,去看看你大哥和二哥来了没有。”陆老夫人叮咛道,压根不提陆老夫人。
陆大夫人瞪着他,怒声问道,“你想要将我囚禁在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