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眼眉一挑,神采非常丢脸,语气更是不悦:“瑾王妃病了,你们去请大夫就是,赫连瑾又不是大夫,莫非还要围着一个女人打转,连出来见我一面的工夫都没有?”
她指的是他这些日子都会在府里陪她。
“我想问瑾王爷,帮他治好眼睛的神医是谁?”睿王俄然道。
“我明日就派人去跟皇舅说一声,你的身子正处于特别期间,我不放心分开你摆布,这段时候我会留在府里陪你,哪儿也不去。”
云熙内心模糊有些担忧,她不晓得那谎言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瑾王究竟病的有多重?
然后,还弥补了一句,“说话算数。”
管家一愣,他似是没想到睿王在这纠纏了这么久,问的竟然是这么一件事。
他只好退而求次,道:“瑾王爷不便利出来见我,看来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既然如此,还请管家帮我送个口信给他。”
见人家是上门来用心挑衅,老管家也直起腰,脸上没了恭敬,多了一抹冷酷,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和睿王对视。
“恐怕不轻易。”她拧着眉,有些担忧他会被卷入甚么诡计中。
而睿王则是老皇上最心疼的儿子,也是太子爷一母同胞的弟弟,以是,这类特别期间,为了保住他皇兄是立储之人,他应当忙着在公开里耍阴招才是。
毕竟睿王也是远道而来的高朋。
腊月十八,已经离现在不远了。
管家简朴的解释了两句,神采不亢不卑,涓滴不把睿王的黑脸放在眼里。
她医术高超,赫连瑾病的重,不是另有她在么,可谎言中,却没有她,不感觉奇特吗?
云熙抿了抿唇,拧着眉道:“睿王特地来问你神医的下落,莫非……他身边有谁病了?”
见老管家油盐不进,睿王绷着脸,哼了一声:“本王远道而来,只是想和瑾王叙话旧罢了,这就是你们安远国的待客之道?”
“你是王爷,不出去露个面行吗?”就怕会落人话柄吧,到时候还不晓得那些只晓得拿笔杆子的御史们,如何编排他呢。
赫连瑾接到口信时,气味顿时冷了几分,眉头微蹙,“去奉告他,神医已经隐居山林,本王也不晓得他下落。”
“我又没官职在身,闲散王爷一个。”赫连瑾的神采上写着没事,云熙才笑道:“好。”
管家领了命,躬身辞职。
立天子时,只要神明的旨意里指的人不是太子爷,太子爷就会被拔除,而女神国的公众就会遵循神明的旨意,立谁为天子。
另有……为何谎言中没有提一句她?
‘栖大陆,元积年,236年,腊月18日,天狗吃月,安远国瑾王病危,世人皆传,月神妒忌他的仙颜,是以要招他的灵魂去月宫……’
“我们王妃有了身子,孕吐的短长,我们王爷不放心,日夜亲身照看。”
三十年前,老皇上即位为皇时,前一代的圣女已经尊奉神明的意义,立了五皇子为太子爷。
管家不客气的反问:“客随主便,你来我安远国,我安远国自有驱逐你之人,把你安排安妥,可你非要不请自来,登堂入室,叨教睿王爷,这是女神国对我们安远国的挑衅么?”
特别是这一代的老皇上,儿子特别多,还都是成年了的,连最小的儿子都有十八岁。
“我甚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老皇上和他母妃,五皇子都应当没事,这几个大人物如果出事了,在女神国那特别期间,早就传出来了。
而在女神国公众的眼里,神明的旨意比老皇上的圣旨都还要灵验。
睿王爷的亲人,除了女神国老皇上,他母妃,五皇子外,另有谁?